焦萍看到如錦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點頭道,“那天我是路過了小樹林,但黑衣人的事我可并不知情,當時一心趕路,也沒有留意到那邊的打斗……”
她擺了擺手,“黑衣人的事情絕對和我沒有關系,和我們地下鎮的人也沒有半分干系的!”
良叔敏感地抓到了關鍵詞,“地下鎮?”
他狐疑地望了過去,“大小姐,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我來這么多天了,屋子里天天點著燈,大白天的也沒有一點光亮,難不成……難不成我真的在地下?”
這也太詭異了吧?
而且……地下?說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呢!
如錦沖他擺了擺手,“良叔,這個不重要。”
她忽然笑了起來,“重要的是,你和我萍姨之間到底有什么過往的淵源?還有你這傷到底是怎么來的?”
既然還能騎馬追趕,那么黑衣人給良叔造成的傷應該不是很厲害,至少不會是現在的鬼模樣。
良叔聞言憤憤地瞥了焦萍一眼。
焦萍卻又嬌羞地垂下了臉。
如錦看他二人你來我往的眼神,忍不住問道,“你倆……以前是一對?”
良叔冷哼一聲,“誰和她是一對!”
與此同時,焦萍卻羞答答地說道,“是。”
如錦在慕淑荇的力薦下,話本子也看了不少,眼前的場景在話本子里也是很熟悉的名場面。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你倆以前真的是一對,只不過萍姨當了負心人,傷了我良叔的心?”
良叔扭過頭去,“哼!”
焦萍眼神炙熱地望向了良叔,“我當時雖然也是無可奈何,但確實是我背棄了你我的承諾,小良哥,你氣我那也是應該的。但那么多年都過去了,我其實每日里也都不好過,就算要懲罰我,我覺得也夠了。”
她溫柔地望向了良叔烏黑溜溜的后腦勺,“小良哥,你就消消氣好嗎?”
良叔冷哼一聲,“消消氣?”
他氣呼呼說道,“我看到你的臉急匆匆地撇下了兄弟們不管去追你,你明明已經認出來是我了,卻不僅沒有停下,還非要引我進入陷阱。這就是你的不好過?這就是你的懲罰?你是懲罰你自己還是懲罰我啊?”
說到后面,良叔很是悲憤,“大小姐,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受的傷?我是掉進了她的捕獸網里摔的!她明明可以在外圍就和我講清楚的,非要誘我摔進捕獸網,非要等我摔成了全身不遂,這才露出真容!”
與其說是悲傷,不如說是生氣!
十八年前一聲不吭地就走了,連個話也沒有留,若是她當時留個“再見”的紙條,那么他這會兒早就已經成婚生子,說不定連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呢!
就是因為她連句再見也沒有說,并沒有給他們兩個的這份感情打上句號,害得他都沒有辦法徹底忘掉她,重新開始一份新的感情!
十八年后,好不容易遇到了,她不僅不解釋,還給他來了這么一出,把他摔成了這樣!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最毒婦人心!
焦萍淚眼朦朧地道,“小良哥,你聽我解釋!”
良叔的手也被石板綁著,他沒有辦法用雙手捂住耳朵,只能不停地搖頭晃腦,“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如錦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二人互相推拉,忍不住開口問道,“良叔,那你和平叔不是那回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