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阮小姐今天去見了梁植。”
江宴杏眼一瞇,抽了口煙,吐出的霧氣模糊了面容。
“她去見梁植干什么?”
“暫時還沒查到。他們是在寶粵樓見的面,阮小姐先到,梁植隨后到的。兩人在里面待了不到一刻鐘,阮小姐先離開,梁植出來的時候,有些氣急敗壞,還碰到了梁新月。”薛裕一五一十地把調查到的情況告訴江宴。
江宴沉默一秒,“知道了,繼續盯著。”
薛裕應是,掛斷電話。
江宴站在落地窗前沒動。
窗外夜色沉沉,燈火映照在他眼里,像落進無邊暗夜,悄無聲息被吞噬。
一支煙很快抽完,他拿過一旁的大理石煙灰缸,摁熄煙頭,然后拿起手機,調出了陳江的號碼,“星河名邸的那套房,找人裝修一下,我要盡快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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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蘇錦夏和向安然來醫院探望阮朝夕外婆,她接到電話,下去接她們。
三人進了電梯,見沒有其他人在,大家都放松下來。
蘇錦夏摘了墨鏡,挽上阮朝夕的手,“你外婆情況怎么樣?”
“手術很成功,再住一周多就可以出院了。”
“聽說你找了陸放做手術?”向安然接話。
阮朝夕揚眉,“你認識他?”
“說不上認識。之前我們總編家里人要做心臟手術,也想約陸放,沒約上。”
“是啊,他的手術排很滿,我也是運氣好。”阮朝夕笑著說起有人臨時取消預約才輪得到她的事。
說話間,十二層到了。
阮素珊以前見過向安然和蘇錦夏,她外婆卻是第一次見。
用向安然的話說,為了給外婆留下好印象,她今天特意穿得“良家婦女”了些。
阮朝夕打量了她兩眼,比起她平常時尚女魔頭的裝扮,今天的向安然,確實低調不少。
她笑著掐了下她的腰,推開門走進病房,“外婆,我朋友來看你了。這是向安然,這是蘇錦夏。”
兩人乖巧上前打招呼,“外婆好,阿姨好。”說著,把帶來的禮品遞給阮素珊。
老人家養了這些天,精神頭已經恢復,見進來的兩個女孩子都是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模樣,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誒誒,你們好,快坐,吃水果吃水果。”
阮朝夕拿了兩個蜜桔扔給兩人。
蘇錦夏剝好,先遞給了病床上的外婆。
她嘴巴甜,哄得老人家笑聲不斷。
向安然和阮朝夕坐在沙發上閑聊,看一眼蘇錦夏,“她這抹了蜜的小嘴,我是怎么學都學不來的。”
“你最近怎么樣?”阮朝夕問。
“就那樣吧,不過我妹妹回來了,這些天住我那兒。”
向安然還有個妹妹,比她小好幾歲,之前一直在國外念書。
“她沒住回去?”
“她說家里無聊,非得跟我住。”說起自己的妹妹,向安然嘴角浮上一抹淺笑,“我看啊,她分明是怕我爸。她畢業回來這些天,也不找工作,非得要做美妝博主,聽說把我爸氣得不行。”
說到這,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眼神黯淡下去,“說不定在我爸心里,是我這個做姐姐帶了個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