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怎么會大半夜地敲阮朝夕的門!
難道哥哥也喜歡那樣的妖艷賤貨嗎?!
她氣得全身發抖,眼睛通紅地盯著正在交談的兩人。手上卻也沒閑著,顫抖著將相機調整攝像模式,一動不動對準房間門口。
她很快看到,兩人沒說幾句,阮朝夕就讓江宴進了房間。
這么自然,難道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
一想到兩人在節目組曾經朝夕相處過那么多天,她就恨不得沖過去撕爛阮朝夕那張臉。
哥哥不可以是別人的!
她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投了那么多錢,他怎么可以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
她咬著牙,又端起了手里的單反。
既然她得不到哥哥,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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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夕其實并想要江宴這么晚過來,可江宴似乎喝了點酒,在電話是又是撒嬌又是央求,她只能妥協。
江宴進了房間。
趁著阮朝夕給他去倒水的功夫,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房間里有種淡淡的綠茶香,飄窗旁的貴妃椅上搭了條薄毯,一旁的茶幾上倒扣了本書,英文原版的《飄》。
酒店原本床品已經換過了,煙灰色的格紋床單,床頭柜上有個小小的香薰加濕器,白霧裊裊。
明明只是酒店房間,卻讓人感覺很溫馨。
阮朝夕走過來,把玻璃杯遞給他,“坐下說吧。”
沙發上坐下,江宴垂頭,瞥見她棉質裙擺下的白皙腳踝,喉頭動了動,他別開目光,仰頭喝了口水。
“喝了很多?”看著他微微泛紅的眼睛,阮朝夕問。
江宴點頭,“推不掉。”
阮朝夕垂了眼睫,“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江宴握住玻璃杯的手指微微收緊,他淡淡一笑,“我現在可是江家公子了。”
阮朝夕蹙眉。
她了解江宴的性格。
他越是這樣云淡風輕,這些年,就過得越辛苦。
想到之前查到的消息,她抬眸望去,“你這幾年一直在英國?”
“嗯,我很少回國,也很少國內關注娛樂圈的事。否則,我也不會到前幾個月才發現,原來娛樂圈最漂亮的藝人是我的昭姐姐。”他微微彎了杏眼,看著阮朝夕笑。
我的昭姐姐……
這樣曖昧的話從他口里說出來,卻顯得格外認真。
阮朝夕努力忽略心頭的異樣,“你參加節目,是因為我?”
江宴一笑,“嗯。”他看著她,眸光深邃,“昭姐姐,這些年,我很想你。”
阮朝夕避開他的注視,不動聲色扯開話題,“你家里人同意?”
提到江家人,江宴眸色微冷,“他們不同意又如何?”不過很快又揚起笑,“其實我沒什么好說的,之前一直在英國,前幾個月才回來,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說說你吧昭姐姐。”
阮朝夕微瞇了桃花眼,“你不知道嗎?”
江宴面上浮現錯愕。
“你讓人調查了我吧?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爸去世的事,又怎么知道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