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曼曼咬出下唇,表面上是委屈受傷,心里卻是滔天怒焰。
江棠故意的是吧!她們上次明明才在姚之玉的別墅見過面!她就是在羞辱自己!
“我是韓曼曼。”她憋不下這口氣,只好綿里藏刀地來一句,“好傷心啊,我都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
江棠禮貌頷首:“哦,抱歉,我對圈里人認識不多,只知道作品。”
這話聽上去沒什么問題,可是細細一琢磨。
這不就是說韓曼曼沒作品,所以才不認識她嗎?
話太毒,可它又是事實。
韓曼曼無力反駁,一時臉上色彩紛呈。
時白更是快要憋不出暢快的大笑了。
他怎么不知道棠哥什么時候嘴變得這么厲害,說話都知道拐兩個彎兒了?
不過……他喜歡!哈哈哈!
時白憋在心口整個下午的郁氣,迅速煙消云散。
韓曼曼笑都笑不出來,只能找個理由暫時避開。
江棠或許能看出韓曼曼因她話而受傷,但她不在意。
因為她不過是把事實陳述了一遍而已。
*
飛行嘉賓江棠的到來,不僅是給節目組一劑強心針,對成員們來說,也是一種歡欣鼓舞,好像又開始期待起明天的到來。
當然,韓曼曼例外。
在韓曼曼“偷偷”躲到后院傷心的期間,江棠在其他成員主要是時白的幫助下,很快熟悉了整個咖啡館的流程。
所有人的定位無非是——
崔子麟負責咖啡等飲品;
簡飛燕負責蛋糕、刨冰、冰淇淋等甜點;
齊閱是打雜小弟,包攬所有瑣碎小事,既是服務生,也干體力活;
時白則是大堂經理兼服務生,除了接待客人,還要負責店里財務、備貨等等,變相等于咖啡館的店長。
至于韓曼曼,她原本是負責收銀和點單,順便在柜臺后幫助崔子麟跟簡飛燕完成訂單。但是因為她工作效率太低,這部分工作基本被時白包攬。而她本人的存在大概就相當于店里的擺設,也就跟客人們聊聊天、談談心之類的。
現在江棠來了,時白果斷把收銀、點單的任務交給她,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有棠哥頂在前面,他也什么都不怕了!
這樣想著,時白也悄悄把江棠拉到角落,面帶難色地說:
“棠哥,有件事情你幫幫我……”
然后,他把跟韓曼曼的過節說了出來。
聽完講述,江棠發現這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負責材料進貨的時白,在最忙的時候照應不過來,就順手吩咐韓曼曼去跟進貨商溝通要送哪些材料。
因為時白是口頭傳達,韓曼曼在遞話的時候,把貨物數量全部搞錯了。
時白直到下午對貨時才發現問題,當即找上韓曼曼,問她是怎么回事。
結果還沒等時白說什么,韓曼曼先委屈上了。
還口口聲聲說她不是故意的。
時白憋屈得要死,本想扭頭走掉,但是原材料的問題不解決,咖啡館哪里開得起來,明天就要營業了!
他不得不跟韓曼曼多扯兩句,問題也出在這兒。
時白覺得他就是很合理地詢問,最后落在韓曼曼嘴里,不知怎的就變成了他在斥責韓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