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嚴佩琪端著消腫利器黑咖啡,暈頭轉向地回到江棠化妝間。
雖然江棠天生麗質,起再早也是精神奕奕、光鮮亮麗,從來沒有出現過面部浮腫的情況。
但是這黑咖啡,拿來提神醒腦也是不錯的,早起的片場演員幾乎人手一杯,嚴佩琪也是從附近的咖啡車買來的。
江棠的化妝已經接近尾聲,見嚴佩琪遞來她的黑咖啡,另一只手卻空蕩蕩。
她隨口問起:“你剛才不是說要去買熱狗?”
江棠拍戲時,通常會控制食量。
拍打戲尤其如此。
所以嚴佩琪的熱狗不是給江棠買的,而是給她說要給自己買的。
江棠對身邊人隨和,不會在意嚴佩琪為了買熱狗耽擱十幾分鐘這種小事。
但是嚴佩琪心心念念的片場外那家特別好吃的熱狗呢?這是忘記買了?
江棠喝著喝咖啡,有點遺憾地看著嚴佩琪的空手。
可嚴佩琪現在哪里顧得上那么多?
她在短暫沉默后,到底憋不住大喇叭。
趁著化妝師不在這里,迅速湊到江棠耳邊跟她小聲八卦:
“這片場的人,可能是腦子有問題!”
“嗯?”
嚴佩琪看江棠漫不經心,分明沒太對她的話上心,頓時有些急。
“真的!他們都好中二!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哦?”
“他們剛才居然拉著我,問華國是不是個個人都會功夫,還是拈花摘葉傷人的那種!”
江棠總算稍稍抬眼,來了興趣。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剛開始沒太在意,就開玩笑說是的,我們華國人人修仙,上學都是御劍飛行!結果那人,眼睛都在放光,非拉著我說要拜我為師!還要給我跪下!”
嚴佩琪當時就被對方熱情到要磕頭的架勢嚇到呆若木雞。
她好不容易從對方的魔掌下逃脫,居然還能記著去外面給江棠買咖啡。
就是全程精神恍惚,看到劇組長得腦子不正常的工作人員,都要貼墻開溜,或者繞道而行的那種。
能順順利利回到江棠身邊,也是不容易。
嚴佩琪緊張到咬著指甲:“怎么辦,萬一那些人真的相信我的話怎么辦?”
被她這么一說,江棠反而想起第一天拍戲時,無意聽來的只言片語。
興許,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輕咳了聲。
“有冰塊嗎?”她試圖轉移話題。
本來還在胡思亂想的嚴佩琪,一聽到吩咐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冰塊?要加在咖啡里的嗎?”
她迅速起身去幫江棠尋找。
全然沒看見舒展眉梢的江棠。
*
江棠的妝容完成得很快。
她的妝容本來就簡單,只是化妝師需要花大量時間,來幫她處理過分白皙細膩的皮膚,將它特殊化妝到飽經磨礪后的粗糙質感。
另外身上還有一些刀疤舊傷的位置,也都需要通過特殊化妝添上。
等妝容完成、換上衣服出來,西澤爾已經坐在片場邊的椅子上。
江棠的椅子就在他旁邊,便理所當然地往西澤爾方向走過去。
也是靠近才發現——
西澤爾兩天不見,整個人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