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希景沒把話挑明。
那群混混便以為是老大聰明,識破了這些有錢人的伎倆,個個得意到不行,都忘記場合,當場吹噓起自家老大來。
“老大就是出身不好,不然像這小子生在有錢家庭,肯定也能混成個大人物!”
“就是就是!到時候還能帶著我們吃香喝辣的!”
“老大不愧是老大!”
一群腦子不怎么好的混混,在那里暢想美好未來,差點把周圍人給逗笑了。
你們老大要是生在富貴家庭,根本不會認識你們這群小混混好嗎?
偷笑歸偷笑,事實還是沒有誰敢站出來說話的。
尤其是江希景看起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誰知道他們出來是不是多管閑事?
那兇狠男人臉上的橫肉抖了抖:“行了,別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被人看了笑話。喂,公子哥兒,你想好到底要怎么賠償我們了沒有?我說過,就要你的那塊表!”
江希景不接話,擺明是拒絕的態度,眼角余光卻開始搜尋附近,看陸深有沒有回來。
很可惜的是,陸深至今打電話未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而蹲在地上的西澤爾又已經徹底失去戰斗力……哎?等等?
江希景忽然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拽住,西澤爾拉著他,借力搖搖晃晃站起身。
估計吐了一遭,西澤爾眼神看起來也清醒不少。
“想要表?”
他居然還能冷靜地詢問對方。
而他的臉被隱于帽子陰影下,說不出的幽深莫測。
兇狠男人面對江希景的矜貴氣質都沒見畏懼的,卻在看到西澤爾時,忍不住有些發憷。
但他還是嘴硬:“是又怎么……啊!!”
兇狠男人猝不及防,被西澤爾一腳踹在胸腹,連連往后倒退幾步,最后摔在一群小弟身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丟人,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兇惡氣勢,就在西澤爾這一腳下面煙消云散,他還聽到人群里傳來的笑聲。
“你!!!”他按著被踹的地方,又氣又怒,正想要還手。
“要你馬的表。”西澤爾慢條斯理地罵了句。
這句經典國罵,在他嘴里竟然罵出了一種優雅韻律,也是奇了。
江希景愣了,兇狠男人愣了,圍觀群眾通通愣了。
西澤爾于萬眾視線里巍然不動,頗有大將凜冽之風。
這股氣勢一直維持到兇狠男人反應過來,叫罵著揮拳砸來。
“老子今天弄死你!”
西澤爾抬手就要格擋反擊。
可是醉酒的他,明顯速度反應能力不行,人家拳頭都到眼前了,他還反應遲鈍慢半拍。
要不是一旁的江希景眼疾手快,拽了西澤爾一把,估計對方那碗大的拳頭就要砸在他臉上了。
西澤爾在被江希景扯過去后,腳下連連趔趄險些摔倒,最后還是江希景及時扶住的他。
也是這下,讓那些被那一踹懾住的混混小弟們反應過來。
原來這家伙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咳咳咳。”西澤爾不禁咳嗽起來,瞥著身旁的江希景,“怎么辦?”
江希景不緊不慢地扯開領帶,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隨之亂開。
沉肅嚴謹的他,難得顯露出不羈的氣質來。
他冷嗤道:“能怎么辦?當然是——打一架!”
他伸手抓住對手揮來的拳頭,反踹回去一腳。
就像是信號,徹底掀開兩人對戰十多人的混亂。
原本圍觀吃瓜的群眾連連尖叫、四處逃竄,整個酒吧內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