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稍稍愣了一下才跟上他的節奏,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后仰,盯著他紅紅的嘴唇:“杜姨說你很忙,你不做工作了?”
做什么工作,他現在只想做別的事情。
宋遇的唇再次落到她的唇角,滾燙的熱度伴隨著幾個含糊字眼映在她的唇畔:“書房,還是臥室……”
孟漸晚眼簾微抬,揚唇一笑,臉上找不出一絲含蓄和羞赧,直白又干脆地從書桌跳到他身上,他穩穩地托住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轉身走出書房,踢開臥室的門。
……
“晚晚,你愛不愛我?”
“晚晚,我愛你,我好愛你。”
“你想不想我?”
“你心里有我的吧?”
“你好熱。”
孟漸晚真是一秒鐘都受不了了,蹙著眉伸手去擰宋遇臉上的肉,可惜他的臉棱角分明,她捏的都是他下頜的骨頭,留下幾個淺淺的指印:“你屁話能不能別這么多?”
夜已深濃,當一切歸于平靜,臥室里仍殘留著旖旎的氣息,宋遇像是沒聽見她的警告,一如既往地話多:“晚晚,我好快樂。”
孟漸晚翻過身背對著他,身上汗涔涔的不太舒服,聲音卻輕若羽毛:“你哪天不快樂?”每天都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那不一樣。”宋遇說,“我現在快樂得骨頭都酥了。”
孟漸晚捂住耳朵:“有病!”
宋遇不拿她的狠話當回事,在她肩頭親了一下,拿下她捂著耳朵的手:“晚晚,你好可愛。”
“你他媽才可愛。”
“不說臟話了。”聲音情不自禁就帶了哄的意味。
宋遇撥了撥她的頭發,倏然看到一縷不一樣的顏色,怔了怔,臉色變得不對勁:“晚晚,你怎么把頭發染成綠的了?!”
大驚小怪,孟漸晚摸了摸頭發:“搞清楚一點,這是亞麻青,不是綠色好嗎?”
頭發是在韓國培訓的時候抽空染的,林春華不在家,她就開始放飛自我了。不過她沒有全部染成這個顏色,只是挑染了一縷藏在里面,平時看不到,只有撥弄頭發的時候才會不經意露出來。
宋遇勉強接受了她的審美,并且非常自覺地夸贊:“好看。”
“是嗎?”孟漸晚側臉貼著枕頭,勾了勾唇角,“我也覺得好看。”
宋遇感覺此刻的她好乖,沉吟了片刻,撿起剛才問過的問題問她:“晚晚,你心里有我嗎?”
孟漸晚真的服了他的執著,轉過身看著他,他的頭發凌亂得不像樣,是她剛才無意識抓的,那雙烏黑的眼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灼亮,一瞬不瞬看著她。
宋遇半邊身子露在被子外面,她的名字清晰地印在他的鎖骨上,即使出了一層薄汗,也不妨礙辨認。
孟漸晚到底沒能抵抗得住,輕不可聞地“嗯”了聲。
寂靜的臥室里響起宋遇低低的笑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邊說邊湊過去親孟漸晚的臉,親著親著就不對勁了。
如果孟漸晚知道自己隨口應一聲能讓他的興奮勁兒持續到后半夜,她一定閉緊嘴巴死也不說出口。
次日清晨,從樓上下來的只有宋遇一個人。
梁如水站在客廳的空地,對照著視頻里的教程做拉伸動作鍛煉身體,隨口問:“我聽杜姨說,晚晚昨晚回來了,她人呢?”
宋遇低咳一聲,胡亂扯了個理由:“她倒時差在睡覺,不要叫醒她,等她起來再給她做早餐,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