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水先是“哦”了聲,表示理解,轉念一想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不對啊,她從韓國回來倒什么時差?”
宋遇:“……”
他急于掩飾事實的真相,話未過腦子就說了出來,沒想到欲蓋彌彰,反而更容易引起懷疑。
宋遇沉默片刻,強行挽回局面:“我的意思是,她坐飛機有點累,讓她多睡一會兒。”
梁如水沒再多問,繼續鍛煉身體。
宋遇當然想留在家里陪孟漸晚,可是上午有個重要項目要談,一時走不開。他吃完早餐上了趟樓,照例給孟漸晚寫了張便簽。
——
杜姨十點左右過來敲了一次門,孟漸晚以太困為由拒絕了吃早餐。
快到午飯的時間,她才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宋遇留的便簽,跟前幾次一樣,讓她記得吃早飯,他晚上下班就回來。
孟漸晚站在洗臉池邊,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吃個屁的早飯。
她邊漱口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偏過頭,看到從耳根到鎖骨的印記,一串吻痕跟他媽糖葫蘆似的。
而后,孟漸晚扯下衣領,不出意外地在胸口找到宋遇昨晚留下的杰作。他惦記著不久前她拿著記號筆在他身上亂畫,他找準了機會反擊,在她胸口上寫了“宋遇”兩個字,后面還畫了顆愛心。
這都是什么鬼,孟漸晚越看火氣越大,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她用水沾濕了手,用力搓了幾下,根本擦不掉,果然只有親身試過才知道防水筆的效果有多好。
宋遇當時還美其名曰,不舍得讓她去文他的名字,所以就用記號筆寫一次,好在可以停留幾天……
外面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孟漸晚的思緒,她快速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人是梁沅沅,她下午沒課,在學校里待著沒趣,又不能去酒吧找蘇粲,只好來宋家蹭頓飯,意外發現孟漸晚在家,于是過來找她。
她看著孟漸晚身上的睡衣,詫異道:“你不會是剛起床吧,我都上了一上午的課了!你怎么……”
梁沅沅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聲音卡殼了,余下的話自動消音,化作滿眼的驚訝。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慌忙別開視線,不好意思再看孟漸晚。
“你試試一整晚幾乎沒怎么睡覺就知道了。”
“……”
梁沅沅羞紅了臉,當事人卻面色如常,說了聲“自便”,然后去衣帽間找了件高領毛衣套上,穿上牛仔褲,邊掖衣擺邊往外走。
梁沅沅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拿余光偷覷她,卻見她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一點淚花,仿佛還沒有睡夠。
“現在幾點了?”孟漸晚問。
她的手機在床頭柜上充電,梁沅沅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給她報時:“……十一點四十五。”
孟漸晚嘖了聲,似是沒想到已經這么晚了。
她招呼梁沅沅下樓,兩人一前一后,孟漸晚在面前用手敲打著頸肩,問:“想讓我陪你去酒吧?”
“沒有,不去酒吧。”梁沅沅說。
她和蘇粲已經把話說開了,她再頻繁地去酒吧找他感覺不太好,她想著偶爾去一次看他過得怎么樣就好。
她上次把燕北助理的名片給了蘇粲,不知道他談得怎么樣,說不定現在人已經不在酒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