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大師。”司空善摸著胡子,“您看這里的房屋布局,是否是煞氣形成的主要原因?”
“嗯。”嬴子衿只是掃了一眼,便看穿了一切,“還有花園那邊中的幾棵樹,剛好都犯了禁忌,月月。”
“在!”
“都交給你了。”
“沒問題。”第五月算了算,“一個小時。”
接下來,司空善等人都沒能動手。
第五月一個人全收拾了。
看著看著,司空善嘶了一聲,唉聲嘆氣,很是悲痛。
旁邊的青年人奇怪不已:“這兇宅不是要被月小姐破了,您怎么還嘆氣?“
“就是因為要被她破了,我才嘆氣。”司空善憂愁,“眼下看來,我家那幾個臭小子,根本不配得到月小姐。”
眾人:“……”
房屋的布局被改造,花園里的樹也攔腰截斷。
煞氣沒有了依附的實體工具,全部都溢散了出來。
司空善神情一凜,大喝一聲:“大家守住心神,以防煞氣入體!”
“是!”
幾個青年人也都嚴肅了起來,圍在一起。
他們自然清楚,這些煞氣就是導致二十多任房主死亡的原因。
而眼下煞氣全部出來,更加兇險至極。
“不怕不怕。”第五月拍著小胸板,“我馬上驅逐。”
司空善點頭:“有勞月小姐了。”
羅休卻因為得知了嬴子衿的身份大受打擊,心神難守。
沒有對象可以攻擊的煞氣終于找到了目標,“唰”的一下,全部進入了羅休的身體里。
“咔嚓咔嚓!”
是數塊玉碎掉的聲音。
這幾塊玉是羅休從小佩戴到大的玉,全部碎裂,意味著給他低了好幾命。
羅休發出了一聲慘叫,雙眼只剩下了眼白。
司空善被嚇了一跳,聲音一厲:“你們躲遠一些,我清除他體內的煞氣。”
他立刻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步下風水陣法,驅逐羅休體內的煞氣。
“這煞氣也當真厲害。”司空善的額頭上冒出了汗,“這兇宅有百年的歷史了,是19世紀末期的建筑,我對付起來也是困難。”
“哇哦,煞氣入體了耶。”第五月清除完煞氣之后,蹲下來,“早就說了,實力不夠不要進來,你看看,現在怎么辦?”
羅休根本聽不見第五月說了什么,只是不斷地發出慘叫聲。
他的命雖然是保住了,但卦算的能力卻倒退了不少。
在羅家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家族內,恐怕是沒有資格再當家主了
司空善這也是從隨行的兩個青年人口中聽了羅家退婚的事情,他當即大怒:“這個羅家,好不要臉!”
卦算界的確很重視因果和誓約。
羅家不顧約定強行退婚,這讓司空善所不齒。
眼下羅休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強行斷因果被反噬了。
只能說自作自受,活該!
“讓羅家的那群小輩來接他。”司空善對羅休沒有半點好感,“回去之后,好好反省反省。”
“是,司空前輩。”青年人開始撥打羅家人的手機號碼。
“嬴大師,月小姐,這次真的多虧你們了。”司空善跟著嬴子衿出去,連連道謝,“等回到帝都之后,我一定要宴請二位。”
“回去再說。”嬴子衿打了個哈欠,又走了兩步,眼眸忽然一瞇:“噤聲。”
司空善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也是這時,前方有一道身影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來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術士長袍,沒有露半點容顏。
第五月不經意間抬頭,看見了一雙淬毒的眼睛,喉嚨也是一緊。
幾分鐘后,嬴子衿才又開口:“好了。”
司空善這才敢呼吸,他大喘了一口氣:“嬴大師,剛才那是?”
那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死氣沉沉,仿佛沒有生命一樣。
“聽說過煉金界嗎?”
“聽說過。”司空善驚訝,“莫非那人就是——”
“是煉金界的煉金術師。”嬴子衿頷首,“看來煉金界內部也發生了什么變動,否則他們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