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你應該知道后果。”
“我能扳倒一個大理寺卿,同樣也可以輕而易舉扳倒一個大理寺少卿。”
“當然,左都御史,也未嘗不能換掉。”
玫瑰的臉上盡管含著些許笑意,可是看在張炎的眼里,卻是令他感到異常恐怖。
張炎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濕,此時的他,猶如墜入無盡冰窟之中。
“玫瑰管事敬請放心。”
“最多不過明日。”
“張某親口向您作出保證。”
張炎急忙起身,向她保證說道。
“你看。”
“這般緊張作甚?出了一身冷汗。”
“我真有那么可怕嗎?”
玫瑰一聲調笑,出言向她問道。
“沒有,沒有。”
“只是張某有些體虛而已,對,就是如此。”
張炎急忙擺手,面帶緊張向她說道。
“這可不好。”
“張大人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這樣才能安心為大齊圣上效犬馬之力,我說的又可對?”
玫瑰所言,有些意有所指。
“玫瑰管事放心。”
“張某定會。”
“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張炎瞬間明悟,效力大齊圣上是假,效力鳳棲閣才是真。他又豈能一點聽不出來?
“很好。”
“我已為你留了幾壺好酒,張大人回去的時候,可以帶回去慢慢進行享用。”
說完,玫瑰站起身來,飄然而去。
房中,那一道冰冷之氣隨之消失。
“呼呼呼。”
張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給他的壓力,令他實在有些承受不住。
“哎。”
張炎輕嘆一聲,上船很容易,想要下船可就難了。自己已經作出選擇,只能堅定跟在她的身后,一條道走到黑了。
他不敢反抗,實在沒有那個膽子。
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早已掌控在她的手中。
半點由不得他,不對她盡心盡力。
默默坐了許久之后,他才起身離開。
這時的他。
才像是一個正三品的高官。
*
“見過張大人。”
剛剛走出門口,一名候在這里的侍女輕聲出言,叫停了他的腳步。
“何事?”
張炎面帶好奇,出言向她問道。
“玫瑰管事吩咐。”
“叫奴婢一直候在這里。”
“等大人出來之后,將這個交給大人。”
侍女伸出手來,遞給了他一個食盒。
“哦。”
“代我多謝玫瑰管事。”
張炎這才想了起來,剛剛玫瑰管事說過贈他幾壺好酒的事。
“張大人客氣。”
“奴婢先行告辭。”
侍女蹲身一禮,轉身快步離開。
“盛京桃山貢酒。”
張炎心中忍不住好奇,輕輕打開了食盒,之后令他感到十分震驚。
盛京桃山酒,歷經數個朝代,將近千年積淀。酒液清澈,清香濃烈。無數年來,一直聞名整個天下。
盛京桃山酒,也是北燕的貢酒。
此時食盒之中的幾壺酒,又是明顯與眾不同。酒瓶之身乃是,南楚景德鎮出產的瓷器,各個皆是萬里挑一的精品。
不難猜出,這幾壺酒便是北燕使團這次帶過來進獻給大齊圣上的貢品。
鳳棲閣真是手眼通天,這都能夠被她們輕易弄到。
“唔。”
“倒是便宜我了。”
張炎舔了舔嘴唇,勾起心中饞蟲。
高興提著食盒,心滿意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