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立即把駕駛員叫了來,讓駕駛員送張天翊到醫院去。
張天翊先到紫玫瑰病房看望紫玫瑰。
紫玫瑰氣色很好,傷口已經消炎,現在出院都沒事了。張天翊勸紫玫瑰再住兩天,因為現在出院,沒有人照料。
紫玫瑰拉著張天翊的手,眼睛含著淚水,一會笑,一會又臉色陰沉。
紫玫瑰的心情無比復雜,對前途感到迷茫。
張天翊勸她耐心點,管家這兩天在忙生意,一有空,一定讓管家出面把戲院買下。
張天翊來到日本特高課女特務小林美子病房,小林美子看到張天翊后,趕緊艱難支撐起身體,坐起來。
張天翊快步走到小林美子病床邊看著小林美子,沉著臉大聲說:“我很忙,馬上要到大佐那里去,有事快說。”
張天翊故意抬手看手表。
張天翊怎么可能會到大佐那里去有事呢?這么說,當然是為了抬高自己,震懾小林美子。
小林美子看住張天翊的眼睛,小聲說:“南京來的人要我繼續待在太平鎮,全面負責這個案子,可以動用一切力量。不破這個案子,不許我回上海。”
張天翊冷笑說:“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我只是你們刀砧板上的魚肉,想抓就可以抓,想殺就可以殺。”
小林美子嘆氣說:“這個兇手很特別,能夠在屋頂上向下扔手榴彈,必定練過武藝。榮譽代表團看戲是絕密,沒有幾個人知道,兇手怎么知道的?而且兇手必定對戲院特別熟悉,事先踩過點。但榮譽代表團決定看戲的時間很短,兇手有可能與知道榮譽代表團看戲的人關系密切。除此外,兇手有條件搞到日本手雷。日軍對手雷進行了清點,沒有少。現在誰手中有手雷是重點懷疑對象。”
張天翊的心一驚,好想撲上去擰斷小林美子的脖子啊!這個特務婆所說的一切,全都指向的是老子,怎么能弄死她呢?不行啊!弄死她,老子就不能繼續打鬼子了。
張天翊在床邊坐下,摟住小林美子的腰,笑說:“幫你托一把,免得傷口痛。”
小林美子看住張天翊的眼睛,輕輕搖頭。
張天翊輕輕吻了口小林美子的耳垂,小林美子沒有避讓,渾身一顫,張天翊笑問:“怎么不說話了?”
小林美子小聲說:“好盼望兇手不是你啊!”
張天翊猛松手,小林美子跌倒床上,痛得呲牙咧嘴。
張天翊咬著牙,小聲說:“你他娘的,怎么老是往老子身上潑糞?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誰對你好,誰就是壞人?”
小林美子的額頭痛出汗來,張天翊用被角替她擦了擦。
小林美子嘆氣說:“對不起,這是職業病,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主要是你存在的疑點太多了。不能怪我嘛!”
張天翊說:“職業病是什么病,是不是幻想癥?你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怎么就不能好好想一想呢?我家在為你們日本人做著戰略物資生意,來的前面我還到松下那里去了。特務婆啊!特務婆,老子假如要和你們日本人做對,和你們日本人做什么生意?”
小林美子點頭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你們家為大日本帝國做出了巨大貢獻,就連天皇都給你父親頒獎章呢!”
張天翊笑說:“看來你還沒有病糊涂,病好后,趕緊去破案,案子破好后,立即滾回上海去。我們做不了朋友,為了防止你破不了案發瘋誣陷我,以后不要再叫我來見你了。感覺你就象是美女蛇,魅力無限,卻劇毒無比。”
張天翊轉身就走,小林美子小聲說:“快點出去躲一躲,大佐今天來,我把分析跟他講了,他可能和你父親一起到你家去了。”
張天翊站住,心中哀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能豁出去了。一旦出去躲避,就坐實了炸日本榮譽代表團,小林美子這女人的心好歹毒,老子怎么可能上她的當?老子立即回去!看他們能拿老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