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中將辦公室,張天翊把一萬兩銀票放中將面前,彎腰,笑著用日語說:“周老受傷,我一直要跑醫院,又要忙家里生意,還要為特務機關操心,一心在三用,沒能及時過來看望您,請您多多包涵。”
中將好奇問:“你什么時候學會了說日語?”
張天翊笑說:“為了工作,只能自覺學習。”
中將豎大拇指說:“不錯,你的日語說得和日本人一樣好。”
張天翊笑說:“多謝將軍夸獎。”
中將看著銀票,估算了一下,約有一萬兩,立即滿臉堆笑說:“張大少啊!我們是自家人,你又何必見外呢?”
張天翊笑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張天翊是喝水不忘挖井人個性,您幫了我,我不僅記在心頭,還會體現在行動上。”
中將連連點頭說:“我就喜歡你的個性,很好!”
中將把銀票收入抽屜中后起身,過來拉著張天翊的手和張天翊一起坐三人沙發上,親自替張天翊泡茶,然后看著張天翊的眼睛,笑說:“賢侄啊!假如工作上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說。”
張天翊搖頭說:“我自己在工作上的事情,我相信我有能力處理好。只是太平鎮反日武裝非常猖獗,特務機關西園寺副課長帶了幾個特務在保長家潛伏,偵察反日武裝,結果被反日武裝襲擊,只有西園寺三郎一人逃了回來。感覺剿滅反日武裝迫在眉睫,但剿滅難度卻極大。”
中將眉開眼笑說:“這事我知道,說說你的想法?”
張天翊笑說:“保安隊伍需要立即換主將,周素琦需要在家照料他的父親,給他在政府搞個參議當當過度一下,讓保安司令部錢參謀長接任司令。您看怎么樣?”
中將的臉色沉下,小聲說:“賢侄啊!這可是重要人事安排,你怎么能插手?”
張天翊笑說:“對不起,我年紀輕,不明事理,以為您喜歡我,我就可以胡言亂語了。話又說回來,周素琦那么對待我,我又何苦為他說話?錢參謀長只是一面之交,還是在中佐召集大家通報我升為少佐時,見過面。在會上,我感覺這人有股軍人氣質,留下了深刻印象。我有什么理由為他說話?算了,這事我不再說了。”
中將抬手輕拍張天翊的肩膀,笑問:“周老同意周素琦到政府任參議嗎?”
張天翊搖頭說:“不知道。您假如有這種想法,我可以替您做岳父的工作。”
中將用力拍了一下張天翊的肩膀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站住,小聲說:“你是局外人,你的意見感覺特別可行。很好,你立即替我去做周老工作,他假如同意,再過來跟我說。”
張天翊小聲說:“好的,我一定替您做通岳父的工作。”
張天翊離開司令部后,在汽車里坐下,對駕駛員說:“開車在城里轉一圈,等會再轉回來。”
駕駛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問原因,就發動汽車往前開去。
張天翊來前就做通了周老工作,把周老感動得熱淚盈眶,讓管家拿了二十根金條放車上了。
張天翊坐車在城里轉了兩個小時左右再返回太平市日軍司令部,張天翊再次見到中將后,用日語嘆氣說:“岳父大人護子之心足可感動日月。剛開始滴水不進,經我用三寸不爛之舌,差一點把嘴唇皮磨破,他這才理解了這么安排的好處。周素琦當參議,一方面可以休養,在將來身體好轉后,再想辦法到新崗位去上任,另一方面也可以方便照顧我岳父。”
中將連連點頭說:“吆哂,張大少人才啊人才。你為我辦成讓我棘手大事,我很高興。此事絕對不能外傳,也不能讓錢參謀長知曉。”
張天翊點頭說:“明白!這屬于軍事機密,我絕對不讓第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