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人見莊文杰進來,就都輕聲問候了句:“莊少好!”然后很識趣地離開后臺,把空間讓給這對曖昧男女。
金銀花一邊繼續描眉,一邊對來到身后的莊文杰輕聲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莊文杰上前,輕輕扶著金銀花香肩,看著鏡子中正在描眉的她,說道:“怎么,我來這里很奇怪嗎?以前我也是有來過的。”
金銀花就放下眉筆,扭過頭,一臉嬌羞道:“人家等會兒就要登臺,你來會影響我的情緒。”
“哦,是嗎?”莊文杰用手指勾起金銀花精致的尖下巴,笑瞇瞇地看著畫了妝容,眼瞼和臉頰微微緋紅的金銀花:“知道嗎,你現在的妝容很像一只狐貍。”
金銀花順勢依偎到莊文杰懷里,嗲聲道:“你這是贊人家,還是在損人家?”
“你說呢?”莊文杰用手指點了金銀花鼻尖一下。
金銀花體軟如酥,剛想施展柔媚功夫,莊文杰卻抽抽鼻子道:“你可是換了香水?”
金銀花:“……?!”
忙咯咯一笑道:“討厭,你才知道啊---人家昨天都已經用過的,你現在才聞出來。”
“是嗎?”莊文杰故意又抽了抽鼻子,似乎在享受這種迷人的味道。
金銀花繼續發嗲道:“當然啦,為了取悅你莊少,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莊文杰隨即哈哈大笑,忽然,笑聲一頓,臉上笑容收斂---
莊文杰目光死死地盯著金銀花。
金銀花被莊文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怕了,忙道:“你怎么了,莊少?”
莊文杰盯著她的眸子說:“我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我---你搞這么多花樣到底是為了取悅我,還是為了取悅那個杜大律師杜奉先?!”
金銀花一聽“杜奉先”三字,立馬神色大變,一臉驚詫地看著莊文杰道:“莊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莊文杰咬牙切齒,“你明知道我與那杜奉先不對路,為了你跟他明爭暗斗,上次更是在這家麗池戲院落了他面子,現在勢同水火……知道這些,你還與他走那么近!怎么著,他應承了你什么好處?是不是答應要捧你拍電影做影后?”
“冤枉啊,莊少,你怎么能這樣講?”
“我冤枉你?你身上擦的這種香水是不是叫‘美神一號’?如果我記得不錯,這是巴黎新季度產品,整個香港只有三家百貨商店有賣!我查過的,其中一瓶就被那杜奉先買走---你說,他送給了誰?”
金銀花剛想狡辯,莊文杰已經伸手卡住她喉嚨道:“你真以為我是白癡,被你這個賤女人玩弄于股掌?”目光憤怒。
金銀花都快被嚇傻了,嘴巴直哆嗦道:“對不起啊,莊少……我我,我知道錯了!”
“你當然錯了!我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敢背叛我,并且和那姓杜的一起來算計我!”莊文杰卡住金銀花的脖子,眼神兇戾。
“幸虧我收到消息,知道今晚那姓杜的找幾個生面孔要來對付我,不得已,我只好找了個替死鬼坐在了我的位子上---搞不好現在那些人已經開始動手---”
果然,莊文杰話音落地,就聽外面傳來一陣騷亂,好像還摻加著打罵聲。
莊文杰陰測測地看向金銀花:“你看,好戲開始了!”
金銀花被卡住喉嚨臉漲的通紅,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很佩服我?只可惜那個姓蘇的,估計現在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莊文杰話音未落,一個慵懶的聲音道:“不好意思,莊少!你口里那個姓蘇的豬頭,是不是指我?”
莊文杰大驚,猛地朝后看去---
只見門口處,蘇定賢姿態優雅地斜靠在門上,手中夾著一支香煙,正笑瞇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