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纓進入大殿。
屋內一片漆黑,昏暗的燈光照在地上,讓四周的氛圍陰冷冷的。
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坐在為首的椅子上,他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真實面貌。
他手里拿著一只高腳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
慕長纓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語。
敵不動,我不動,在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下貿然開口,并不明智。
門主抿了一口紅酒,把高腳杯輕輕放在桌子上,“符玥,事情辦得怎么樣?”
光聽聲音來推測,這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
“咚——”
慕長纓從座位上起身,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
她低垂著頭,背脊挺直,聲音鏗鏘有力,“門主,屬下失職,愧對門主的信任。”
“哦?”
門主瞇了瞇眼睛,眼眸里散發著危險的寒芒。
冰涼如霜的視線讓慕長纓心頭一凜,對這個天陰門門主的忌憚直線上升,不敢小覷。
“雖然疫苗資料屬下沒有拿到手,但是屬下重創了長寧神醫慕長纓,她已經受傷住院,危在旦夕。”
天陰門門主聽到這話,周身縈繞的冷意消減了些許。
慕長纓?
容公館?
呵,是大名鼎鼎的容二爺的小妻子啊。
他眼眸里暗芒閃爍不停,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也配當容家的主母?
他望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符玥,起來吧,既然任務失敗了,那就去刑堂領罰。”
慕長纓站起身,調整了一下情緒,恭恭敬敬地開口,“謝門主。”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身后倏地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你要記住,天陰門不養廢物。”
一次失敗不算什么,但若次次如此,那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慕長纓腳步停頓,“是,屬下明白,下次定不負門主期望。”
說完,走出大殿。
守在門口的人似是得了門主的指示,領著她朝刑堂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他鞠了一躬,“符玥大人,請進去吧。”
這個鬼地方,他就不進去了。
慕長纓站在外面,清晰的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抬腳朝里面走去。
剛走進去,耳畔便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這不是從無敗績的符玥大人嗎?您怎么到刑堂來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
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條鞭子,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盯著慕長纓。
不耐煩地皺眉,“少廢話,趕緊麻利兒的動刑。”
見她有了發怒的跡象,奎清也不敢再繼續挑釁。
符玥這個爛脾氣的女人生起氣來,會揍死他的。
“動,怎么會不動刑?能為符玥大人動刑,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氣。”
拿著鞭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慕長纓的身后。
目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鞭子,眼眸里泛起一絲幽光。
呵,這條鞭子血腥味極濃,且散發著一股藥味。
定是經過特殊藥材浸泡的,抽起人來會讓疼痛放大無數倍。
慕長纓蹙眉,“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