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文凱的表情,特木倫馬上開口:“怎么,堂堂總兵,還有這么多將領,都解決不了一點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啊!”
曹文凱硬著頭皮開口回應,接著話鋒一轉:“特木倫監軍,軍中的情況,你也了解不少,倘若士兵們一直吃不飽肚子,容易出亂子啊。”
“能出什么亂子?”
“輕則為禍地方,重則……”
曹文凱不往下說了,可意思卻很明顯。
“哼!”
誰知特木倫一點也不在意,冷哼一聲,道:“誰敢違反軍紀,殺了就是。”
“要是人數眾多,如之奈何?”
“我朝可沒有法不責眾這一說法!”
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冷意,讓曹文凱心中一緊。
他剛剛的話,即是抓著元朝的短處,應付特木倫,又想試探一二,這才會說軍中容易出亂子,想要多要些補給。
可特木倫的態度,非常強硬,表明了是不會多給。
想到這里,曹文凱異常無奈,正在想辦法之時,一個聲音響起:“吃不飽飯,連農夫都會造反,就別說將士們了,若是軍隊集體嘩變,監軍大人還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聲音一落,曹文凱心中又是一緊,馬上把目光,看向開口的人。
“大膽!”
這番話,也讓特木倫怒了,對著開口的人,就是一鞭子。
“啪!”
鞭子打在開口之人的左肩上,頓時抽破了衣服,里面的血痕,清晰可見。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特木倫監軍,您息怒!”
曹文凱立刻走過來,陪著笑臉說道,然后扭過頭去,對開口之人說道:“李朝暉,還不給監軍賠罪,否則軍法從事。”
曹文凱的話一說完,李朝暉沒有辦法,只能跪在地,十分憋屈的說道:“監軍大人恕罪!”
“哼!”
一聲冷哼響起,
只見特木倫眼帶殺意,看著跪在地下的李朝暉,腦海中也在思考,要不要借題發揮,直接下殺手。
特木倫目光中的殺意,沒有瞞過曹文凱,他繼續開口:“特木倫監軍,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了,畢竟只是一點小事,若是嚴厲處置,難以服眾啊。”
頓了頓:“若非現在軍心不穩,本將一定砍了他的狗頭,替監軍出氣。”
這番話,讓特木倫打消了殺意,畢竟元朝還需要這些降兵賣命,他也不能太過分。
何況此時軍心不穩,若是因為這些小事,殺了一個武將,真容易引出亂子。
“看在曹總兵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
曹文凱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踢了李朝暉一腳,惡狠狠的罵道:“快滾,別在這里礙眼。”
李朝暉也沒有猶豫,當即站起身來,離開中軍大帳,心中也沒有半點怨言。
因為他知道,曹文凱是讓他回去治傷,畢竟元朝人的鞭子,上面有著毛刺,可不是好挨的。
若非現在天氣轉冷,衣服穿的厚實,恐怕這一鞭子,都會傷到骨頭。
“監軍,那個混蛋的話,也有些道理,你看是不是跟穆親王說說,多發些糧草!”
李朝暉一走,曹文凱再次開口,提及了糧草的事。
“糧草吃緊,到處都缺,能得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特木倫不悅的開口回答,他是聽說乾朝降將聚在一起,這才趕過來,想要知道他們在研究什么,可不是來解決糧草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