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卿安然怎么也沒想到紀子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被她這么一嚇,身子直接向后仰了過去。
好在他在道場待過幾個月,身手還不錯,一個空手翻穩穩落地。
哐啷一聲,椅子倒地。
兩個人四目相對。
卿安然看著紀子,紀子也看著他。
紀子雖說跟卿安然還不太熟,但是能感覺出來卿安然很照顧她。
所以現在在卿安然面前,也沒那么拘謹了。
紀子歪著頭,有些傻傻地問:“卿大人,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面嗎?”
卿安然沒有搭話,此刻他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紀子的出現,實在讓他有些費解。
旅館的門從他昨天回到旅館以后就一直鎖著,客房的窗戶雖說開著,但是紗窗卻還是關著的。
紀子究竟是怎么進來的?
難不成真是翻窗戶進來的?
那開關紗窗怎么可能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這些問題,卿安然很想問明白。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
“西野小姐怎么會來這里?”
卿安然之所以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全然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
因為紀子剛才的出場方式已經證明,紀子有絕對的實力能將他暗殺;而另一方面,紀子還有很嚴重的中二病。
這兩點結合在一起,卿安然確實覺得自己是有概率被擊殺的,雖說在這個法治社會里這件事發生的概率極小。
“我當然是來答謝卿大人的!”紀子將椅子扶起,又問道:“卿大人收到我的信了嗎?是富**姐替我送過來的。”
“信?”
卿安然一聽到這個字,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夢。
昨天晚上他確實夢到富江來給他送信了,難不成那根本不是夢?
那和富江的事情也是真的?
這怎么可能?
卿安然覺得事情很蹊蹺。
昨天的事情若是夢,那紀子怎么會知道。
但若不是夢……
卿安然連忙向紀子問道:“昨天富江小姐真得來過這里?”
紀子仰著臉,回憶道:“我當時還在調理身體,富**說了替我把謝禮送到卿大人這里,應該是沒錯的。”
紀子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出了屋子,跑到了大廳。
在大廳玻璃門內側,真得找到了那封信,信上還留著富江的唇印。
“我找到了!”
紀子拿著白色信封,雙手遞給了卿安然。
“卿大人,昨天的事情謝謝您,一點謝禮,還望您收下!”
“好……好的。”
卿安然接過信封,心里慌得一批。
他一邊拆著信封,一邊試探地問道:“西野小姐,這封信是在大廳找到的,也就是說富江小姐并沒有進來過旅館吧?”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紀子聳了聳肩,反問道:“卿大人昨天沒有見到富**姐嗎?”
卿安然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該說見過還是沒見過。
就在此刻,信封已經拆開,幾張嶄新的萬元大鈔閃著金光。
卿安然連忙將話題轉移到這筆巨額謝禮上:“西野小姐,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沒做,這筆錢我不能拿!”
“不用在意的。”紀子擺擺手,“卿大人還有肉身,衣食住行,總歸是要花錢的。又不像我們,每個月交個話費沖沖會員基本就夠了。”
紀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新手機。
卿安然完全沒想到,紀子的中二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
若是趁著紀子發病,把這筆錢收了,還能算個人嗎?
于是,卿安然將錢從信封里取了出來,塞回紀子手里,指著信封說道:“謝禮的話,情意到了就好,這個信封足夠了,錢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