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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
“那行吧。”含釧點了頭。
側頭看了看,指向正數第二艘的船舶,船體深褐色,幾支桅桿高高豎起,米白色的帆被風吹鼓,看上去很神氣。
含釧問那中年男子,“這只船,幾多錢呀?”
男子笑著應道,“這只船做工精良,是用一百斤桐油、三十斤灰,還有樟木做舵、松木做尾、楠木做船板制成的。”
看了眼徐慨,身形彎得更低了,“若您要,小的收您一百兩銀子。”
這么大只船,才一百兩銀子?
含釧微微蹙了蹙眉。
有點奇怪。
徐慨啥時候又和碼頭上的人扯上了關系?
看起來聲勢還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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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釧剛想開口說話。
那男人便笑起來,“船這東西,船料不費什么事兒,耗費人、時、力,咱這作坊,小的便是大師傅,一艘船從打磨到成型,小的打主力,恰巧先頭受過秦王爺的恩惠,收您的銀子自然比別家便宜,卻也是擱平了收支的,小的也有賺頭——買船買車,最要緊的便是平穩安全,咱不吹不擂,不光是通州渡口,便是放眼天津衛,做大船有小人這般手藝的,不超過這個數。”
男人比了個“二”。
含釧想了想,是這個道理。
買車買船,最重要就是要安全,東西要過硬。
含釧看了眼徐慨。
徐慨辦事極其穩妥,他都覺得好的,從來不會差。
不過,越想越覺得奇怪。
徐慨到底是怎么和這些人扯上關系的?
含釧輕輕搖搖頭,直覺告訴她,不太對。
幾次深夜出現在掖庭的徐慨、在斬殺勇毅侯時展現出巨大力量的徐慨、面對連消帶打把三皇子拖下水的徐慨...
這可不是一個淡漠疏離,又不受寵的皇子,能做下的事兒。
連著兩輩子,含釧才驚覺,徐慨身上藏著許多謎團...
思緒扯遠了。
河風吹拂,含釧回過神來,想了想,從懷里將帶出的那一小沓銀票抽了兩張遞給男人,唰唰舔筆簽了幾張文書。
待簽訂完成后,含釧探頭見水面平靜無波,剛剛購入的那艘船就這樣搖搖蕩蕩地晃在水面上。
小姑娘抿唇笑了笑,同那男子客客氣氣道,“...我能登船看看嗎?不駛遠了,就在渡口邊上轉兩圈,試試咱的新船。”
看她如今多爭氣!
都買船了!
男子趕忙躬身,“自然可以自然可以!您若覺得這條船不好,咱再換再試,都可!”
纖夫將船拉到岸邊,含釧扶著船玄踩到甲板上。
徐慨緊隨其后,以微不可見的姿勢護住含釧別踩空。
帆換了一個方向,向遠處駛去。
含釧仰頭笑著問徐慨,“你怎么誰都認識呀?”
徐慨低頭看了看小姑娘笑盈盈的臉龐,想起昨夜的焦灼,生硬地別開眼光,輕輕開口,“...水運,將成為本朝,乃至千秋萬代,最核心的運輸方式——軍火、漕糧、兵士...所有大規模的遷移,只有水運可以快且準地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