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釧默了默,隨大流再叩拜宋太后與曲貴妃,經住持引導下云梯,往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使急聲喚住了含釧,“曹家姑娘,您等一等!”
含釧轉過頭去,手里被塞了一只锃亮貴重的雞翅木匣子。
“您的彩頭!下午的詞條局!老太后允諾的白玉簪呢!”
含釧方恍然大悟。
薛老夫人笑著遞了一只鼓囊囊的香囊過去,“煩您跑一趟了!”
女使單手接了,笑著再福了個身,不卑不亢道,“老太后讓奴同您轉達,天下**九九歸一,佛中圣妙可長思長品,您若有空,可去看一看這本佛經,乃住持所謄,老太后最喜,若下次再見您,還想問問您的喜好見解。”
薛老夫人笑著回了個禮,“承蒙太后娘娘關切,臣婦必輔導吾兒好生學習領會。”
女使一走,含釧攙著薛老夫人上了馬車。
薛老夫人打開木匣子一看,白玉簪下赫然一本佛經,打開第一頁,其中一行字尤為醒目,“菩薩觀察妄想,不以心生心,故常在佛國。眾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獄。”
薛老夫人蹙眉抬頭看向含釧。
含釧一字一字地念了出來,每個字她都認得,連在一起,她就一臉懵了。
怪不得她,要怪就怪掖庭的女師傅,沒把念書教明白。
薛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心即**,當一個人心無雜念時,他就不會受到世俗的羈絆,而當一個人**膨脹,心存雜念時,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解讀完畢后,看向含釧,簡而言之,“是在說下午張...”
馬車之中,旁有如織游人。
薛老夫人吞下后話,輕聲道,“這是宋太后在敲打你。下午之事,就當未曾看過,守口如瓶,爛在肚子里頭,若有半分膨脹異想,便將身在地獄。”
噢...是這意思。
含釧將木匣子輕輕合上,雙手抱膝,將那冰冰涼涼的木匣子抵在了下巴頦兒,漫不經心道,“自是不會向外說的,老太后心里也清楚,若是對我們有一絲絲不放心,便會順勢將我們扣在云能寺。既將咱們放走,自是她老人家心已有決斷。”
含釧猜得沒錯,宋太后確實是已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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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能寺東南角,一幢雙層尖塔琉璃寶樣的小屋坐落在此,四角均有身穿墨綠官服的禁衛把守,二樓亮著燈,宋太后半闔眼,手里攥著一串檀香木佛珠,珠子已被盤得溫潤光滑了。
她的下首跪著三皇子。
三皇子旁邊坐著他的母妃,曲貴妃。
曲貴妃的下首坐著富康大長公主。
曲貴妃面目鐵青,手緊緊攥住絲帕,看三皇子的眼神恨鐵不成鋼,一抬頭正欲開口,里屋正好出來一位干凈利落的老嬤嬤。
老嬤嬤跪在地上,埋著頭道,“...奴檢驗了張大姑娘,確已不是處子之身了。下--體充血,也確是行---房之后的樣子。”老嬤嬤頓了頓,埋頭俯身再道,“老奴再查,發現張大姑娘下行留滯,帶黃膩臭,似有...似有婦人之疾。”
“荒唐!”
富康大長公主猛地站起身來,腦袋一陣眩暈,強撐著睜大眼睛,作出一副厲害的樣子,“霽娘是我從小養在身邊的姑娘,自小循規守禮,又怎會闖下如此大禍!?阿宋,你有對本宮有怨,照本宮來便是,何必栽誣一個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