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無情呀,他們念著我,我也不能個個都答應吧?”
“況且,我也不想去地下。他即使是玉帝,也別想強迫我。”
宋臨淵:“……”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是光線比方才那個地方亮了不少。
月色下,她的眉眼嬌美,肌膚白皙。
她的確是個少見的美人。
宋臨淵倒是沒有見過顧遙憐的生母柳氏,但是他覺得即使見過柳氏,也未必會覺得柳氏比顧遙憐更奪目。
顧遙憐膽小的時候,總是喜歡哭著扮委屈,狡詐的像個小騙子。
她膽大的時候,敢為孔昭用肉身去擋箭。
她堅韌的時候,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殺身之禍,臨危不亂。
更重要的是……
面對父親和嫡親姐姐的態度,她依舊沒有陷入悲觀的情緒,活的像個小暖陽。
明明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姑娘,卻有如此多的一面,而且每一面都會讓他眼前一亮。
“我原本以為害我的人會是馮家,如今想來也是,馮家在燕京內的根基,不能讓他們一手遮天。”顧遙憐問宋臨淵,“表哥知道馮家是在為誰做這件事情嗎?”
宋臨淵苦笑,“只有一點線索,但是還沒有確定。”
“其實這件事情,我之前特意打聽了下。”顧遙憐說,“我覺得人死便如塵煙,唯一能留下的或許是曾經活過的痕跡。”
“可幾年、十幾年過去,他們也會逐漸被淡忘。所以,人死了,便什么都沒了。”
“什么托夢,什么來生,這些都是騙活人的。現在他們想把我埋到地里,無非也是拿我去討好活著的人。”
“裴鑲會對什么心動呢?無非是權利和地位。能給裴鑲這些的人,其實只有幾個人了。”
宋臨淵挑眉看著她分析的頭頭是道,“那你認為是誰?”
“要么是左相,要么是右相。”顧遙憐見宋臨淵明知故問,“只是右相沒有子嗣,但是半年前,他最喜歡的侄子卻去世了。”
“聽說右相的侄子生的玉樹臨風,是沛縣第一美男子。可惜英年早逝,連親事都沒定下來。”
“右相為此傷心了好幾日,更是病了。”
“至于左相,他的小兒子在幾個月前也去世了,不過寇家小公子卻是有未婚妻的,是程家的姑娘。”
“程家姑娘生的貌美如花,是個知書達理且才華橫溢的女子,我和她沒得比。”
寇相的小兒子去世后,程家姑娘聽聞消息大病了幾個月,最后更是看破紅塵去了唯玉寺修行。不少人都在傳言,程明珠心里是有寇賜的,她若不是怕不孝,都要跟著寇賜一起去了。
為此,寇家和工部尚書程大人走的愈發近了,簡直像極了親家。
“那你為什么不敢肯定是右相?”宋臨淵又問,“畢竟他的嫌疑最大。”
顧遙憐瞥了瞥嘴,“我沒有證據。”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很多事情講的是證據。”
“不過,這話我也該問表哥,為什么你不懷疑右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