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惲勸不動姑姑,只能轉移目標,尋問向身旁的孔老太爺,“祖父,父親那邊要不要去看看?”
孔老太爺不咸不淡道,“你父親不哭才不對勁。”
孔惲:.....想看個熱鬧好難。
另一邊的火堆旁,墨敏中見母親遲遲沒有回來,有些擔心,“父親,衣衫我自己烤,你去看看母親吧。”
墨尚書讓他坐好,裹好從孔老太爺給的羊皮襖,認真的湊在火堆旁烤衣衫,一邊道,“真有危險孔大爺早跑回來了,不必擔心。”
墨敏中想了想前未來岳父的作派,確實是這樣。
樹林里,孔和仁已經筋疲力竭,胸口窒息感越來越緊迫,兩條腿也像綁了重石一般,每抬起一下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他找到一顆粗樹靠住,緊緊盯著與他虎視眈眈的野豬,一人一豬都在喘著粗氣,孔和仁心里在吶喊,有誰來救救他,臉上淚狂往外涌,一把鼻涕一把淚,怎么也擦不干,眼前的視線也模糊起來。
只見對視的野豬猛的向他沖來,孔和仁腦子一片空白,求生欲讓他本能的尋找著保護自己的工具,慌亂中也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一根木棒,緊緊握在手中,眼看著野豬越來越近,他舉起木棒從半空中揮下,與豬野兩步遠時,直直敲在野豬的頭上,同時認命的閉上睜。
剎時,四下里一片寂靜,啪嗒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孔和仁沒感覺到身上有疼處,慢慢睜開眼睛,只見野豬倒在地上,四只腿也在抽搐著,哼哼兩聲也沒有爬直來,進氣多出氣少。
遠處一直觀望的墨夫人沒聽到慘叫聲睜開眼睛,錯愕的張大嘴,“一棒子把野豬打死了?”
李氏原本爬起來的身子看到孔和仁沒事又坐回地上,聽到墨夫人的話她嘴角抽了抽:.....
孔和仁還真是走了狗屎運,遠遠的她要過去救時,發現那野豬沖過去的方向,地上有一個大坑,想必孔和仁當時逃命心急,自己跑過去也沒有注意到,反而是野豬兩條腿落坑抉斷了腿就這么把自己處理掉了。
孔和仁被自己的壯舉也驚呆了,見野豬似乎有轉好之勢,他奮力的用手里的棒子打著野豬,一下又一下。
同時,身體里的血源也在翻滾,從生死一線回來,又做下如此大的壯舉,他激動的喊出聲,“我竟然開發了新潛能,讀書算什么,我要從武。”
不遠處的墨夫人如被雷劈,“孔老爺沒事吧?”
李氏聲音幽幽道,“你不懂的,會習慣的。”
傻子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會懂,時間久看的多也就習慣了。
墨夫人想說她懂,孔大爺實在不是正常人,可看著李氏又心生同情起來,都是女人,遇到這樣一個拎不清的丈夫,也是苦命,最后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在孔和仁的亂棒之下,被自己失誤斷了兩條前腿,又被一棒打暈,最后又亂棒打之下的野豬終于死了。
孔和仁雙手掐腰,仰天大笑,笑聲突然又嘎然而止,他喃喃道,“不行,父親總是教導我們不能自居傲主,以父親寬以待人,嚴于律已的作派,定不喜我這般揚揚自德。”
他眸子轉了轉,四下里尋視開,待目光落在李氏身上時,停住了,“李氏,還不過來。”
李氏起身,墨夫人也跟著過去,孔老爺這般,她實在不放心李氏現在一個人過去。
兩人到了孔和仁面前,孔和仁見墨夫人在,越發將文人作派拿捏的死死的,他早在看到有外人時就扔掉了木棒,此時雙手背在身后,慣是他往日里不喝酒時的一派儒家公子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