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會兒他已經把八支騎兵隊伍全派出去尋找草原邊沿的小部落去了,年前的時候,他們才搜索了附近三天路程內的蠻荒叢林,便找到了二十余個小部落,這一次,他可是準備將草原南部邊沿的蠻荒叢林全部搜索一遍,找出四五十個小部落都有可能。
這么多的小部落,有的,可能會如同北山部加入有鹽部,有的,也可能冥頑不靈,不肯加入有鹽部,他如果不將這些部落的位置和人口等基本信息記錄下來,到時候可能就要亂套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利用這兩三年的喘息之機,先將草原南邊的部落統一,盡量多整出點人口來,壯大自身實力,然后再將草原全部探索一遍,將所有牛羊馬匹等牲口全收了,將所有異獸全獵了,這樣一來,他差不多也就能壓著圖猛打了。
他這想法是簡單,實施起來卻不是那么簡單,起碼,他就要把那些不肯加入有鹽部的小部落全記下來,以免到時候想采取點強制手段收服,又把某些部落給落下了。
不過,這會兒實在是太落后了,就這么個簡單的想法,他就得忙活好一陣,因為,這會兒沒筆沒紙又沒墨的,想記個東西可不容易啊。
原本,他還想造紙的,可惜,他搜腸刮肚回憶了很久,依舊對這造紙的流程沒有任何的印象,無奈之下,他只能用竹簡代替紙了。
他忙活了半天,這竹簡和毛筆是做出來了,但墨水卻還沒著落呢。
這古代的墨水都是用墨棒和硯臺磨出來的,這點,他是有印象的,問題,這墨棒又是怎么做出來的,他卻是兩眼一抹黑,還好,他偶爾見過一種墨棒,好像叫松煙墨來著,這個名詞,倒是給了他很大的啟示。
松煙,顧名思義,就是用松針或者松枝燒出來的煙,收集起來倒不是很麻煩,麻煩的是怎么將松煙做成墨棒,以他的理解,墨棒應該就是某種膠質物混合了松煙之后曬制而成。
所以,他準備了一個陶罐,一根牛骨頭,一根牛蹄筋,一些樹脂和一把帶松針的松枝。
他又忙活了半天,搞的滿臉漆黑之后,總算是收集了那么一小撮松煙,但是,當他將松煙丟牛骨牛筋湯和樹脂混合起來的膠質湯里面攪拌了半天之后卻發現,這東西曬干了肯定不是墨棒,因為顏色太淺了,整個膠質湯加了松煙之后也只是淡淡的黑色,曬干之后磨出來的墨那豈不是淡的跟水一樣!
怎么辦呢?
他一咬牙,干脆將松枝燒成的木炭全部攆成粉,加進膠質湯里面攪拌起來。
這一下,顏色倒是夠黑了,就是不知磨出來的墨是什么樣子的。
就這樣,他忙活了將近一天半的時間,竹簡、毛筆、墨棒和硯臺總算是準備齊全了。
這天中午,他端坐大帳之中,很是鄭重的往自制硯臺里面倒了點水,然后便拿起自制的墨棒慢慢研磨起來。
墨汁倒是很快就磨出來了,問題,還是不夠濃,里面的炭粉好像還不夠細,很多明顯都呈顆粒狀,這樣的墨水寫出來的字會是什么樣子呢?
他拿出一支毛筆,沾了點墨水,試著在竹簡上寫了個“昊”字,這效果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怎么說呢,感覺,就像用了最劣質的墨水一樣,字跡很淡,而且,上面還有一粒一粒的炭粒。
好吧,這木炭的粉末還不夠細,一定要細到全部溶進墨水里才行。
這個倒不是很難,做個鐵臼和鐵杵使勁搗就行了,只是費點時間而已。
他又忙活了幾天,鐵臼和鐵杵做好了,松炭也被他給搗成細的不能再細的粉末了,做成墨棒之后研磨出來的墨水總算是差不多了。
正是這時候,阿花終于來報,又找到一個新的部落。
于是,他連忙提筆記下:自鹽石城正北方草原出發,打馬西行三天半,有一小河,沿小河往南,在蠻荒叢林徒步行進一天左右,有一部落,人口大約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