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北宅說，“畫本子也是我的愛好和興趣。哪怕是一分錢賺不到，我也會堅持畫本子。”
說到這里，蘇夏隱隱發現一點不對勁，找來找去，找來那么兩本本子。一本《公共提督》，主角是他，還有許多艦娘。一本《特工胡德秘密潛入》，主角是胡德，還有俾斯麥和歐根親王。
他舉起《公共提督》，問道：“這個是為了賺錢畫的本子？”又舉起《特工胡德秘密潛入》，“這個是為了愛好和興趣畫的本子？”
“提督好聰明。”
北宅根本不怕威脅，深知提督不會向俾斯麥舉報她，否則就不是她信任的伙伴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蘇夏深呼吸一下，平復一下心情，放下那一本《特工胡德秘密潛入》，翻開另外一本，問道：“我是不是可以那么認為，這一本上面這些出現的這些艦娘，就是你的讀者？”
“不知道。”北宅說，“給的錢多的人就可以預定一個角色，是不是本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最喜歡看大黃蜂打提督的屁股，基洛夫追殺提督，鬼神凌波榨干提督，深海艦娘NTR什么的。”
蘇夏欲言又止，實在無力吐槽，一聲長長的嘆息，還是繼續看本子吧。
北宅對于他的表現相當好奇，問道：“提督你連自己的本子都看得進去？”
“呃……”蘇夏說，“沒什么問題吧。”
“老實說，你手上那一本我不太滿意的。”北宅說著拉開電腦桌抽屜，從抽屜里面拿出一本本子，眼睛亮晶晶的，“這才是我的得意之作，也是最受歡迎的一本，據說出貨量超過四百本。”
蘇夏接過北宅遞過來的本子，說道：“什么鬼，出貨量四百本，差不多整個鎮守府人手一本，這怎么可能啊。”
“你傻啊。”北宅說，“誰一次只買一本。誰不是一買好幾本的。我們算吧，一本用來平時看，一本用來收藏，一本用來傳教，這就是三本了。考慮到損耗的話，是不是再多買幾本。還有人囤積奇貨，一次買十幾本。”
蘇夏感覺他好像有點天真了，原來還有那么多名堂嗎。
蘇夏沒有翻看北宅遞過來的本子，只是看了看精美的封面，摸了摸紙張，問道：“這質量……這么一本本子多少錢？”
“看你想要什么版本的。”北宅說，“普通版、精裝版、典藏版、豪華版還是至尊版，至尊版限量十本，價格是普通的幾十倍、一百倍。”
“那么多版本有什么區別。”
“有碼還是無碼啊，清晰程度啊，紙張質量啊，特典啊，贈送電子版啊。”
“啊……”蘇夏完全呆掉了，只是賣一本本子還可以這么玩，“北宅你會玩啊，有商業頭腦。”
“不是。”北宅說，“我只負責畫，其他的事情我不管，麻煩死了，這些什么版本又什么版本不是我搞出來的。”
“哦……”蘇夏瞥了眼北宅，這姑娘是那種怕麻煩的性格，又有些好奇，“話說這種東西不允許隨便賣吧，你們怎么賣的？”
“我們有專門的交易群……”北宅頓了頓說，“沒問題，據說上上下下全部都打點好了，保護費到位。不就是賣一點本子嘛，民不舉官不究。”
蘇夏沉默了一下，瞇著眼睛道：“你只負責畫，不是你搞出來的本子，那是誰搞出來的本子到處賣？”
“不知道。”北宅說，“我以前也自己賣本子的，就是小打小鬧，經常被發現，被姐姐搶走本子燒掉，被姐姐捶頭。”
“今年初吧，突然有一個神秘人聯系我，讓我幫她畫本子。”北宅說，“她給得太多了，我同意幫她畫，不久后這些本子就出現了，我還買了。”
“本子的故事是她給我的，據說專門請人寫的。畫什么人的話，我原來和你說了，給的錢多的人就可以預定一個角色。”北宅說，“反正我只負責畫就是了，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道聽途說。”
蘇夏低頭看著那一個本子，完全笑不出來了，也不好玩，突然發現這個鎮守府的水好深，他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如果說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是主線，這一條是大支線，還是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