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賢明的君子,又該怎么做呢?”
“投秦...正如您所說的,秦國是最有可能一王天下的國家,您可以修改他們的律法,幫助他們建立新的制度,協助他們一王天下,這是最穩妥,也是最聰明的做法。為了天下的百姓而放棄自己的國家,這才是大賢所應該做的。”
趙括苦笑了起來,他說道:“那我看來還不是大賢,我并不是擔心趙國滅亡,我所擔心的,是秦國的苛刻,白起征伐韓國,如果白起能善待韓人,不殺害他們,不逼得他們外逃流離,我是不會想要幫助韓國的,我所厭惡的,是對百姓的殺戮,是對百姓的壓迫。”
“即使我趕去秦國,就能改變秦國的制度嗎?秦國的軍功制是他的根本,首級是所有秦人都渴望的,憑我一個人,能改變這一點嗎?何況趙國的百姓如此愛我,王宮的大臣將我當作朋友,我要如何與他們為敵呢?”
韓非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言語,趙括忽然看著他懷里的小家伙,說道:“您說,如果秦國有了一個仁義的君主,能夠善待百姓,能夠施行仁政,能夠不殺害俘虜...”,他又看向了韓非,說道:“再有一個睿智,賢明,仁愛的人輔佐他,擔任他的國相,滅亡他人的國家而讓他們過的更好...這算不算是拯救了天下呢?”
韓非順著趙括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懷里的小家伙,他驚訝的問道:“他是...”
“秦太子安國君的長孫,秦國未來的王。”
韓非手一抖,險些就把小家伙給摔在了地面上,他認真的抱起了他,打量著面前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疑惑的問道:那他能成為..為您說的那種君..君..君王嗎?”,趙括溫柔的看著小家伙,笑著說道:“怎么不會呢?他身邊都是仁義賢明的人,有你,有李魚,趙傅,王樊,戈以后還是讓狄和戈遠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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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的學子們,都聚集在馬服內的一座院落內,這座院落是大有來頭的,據說,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被餓死的趙國君王,曾在馬服山囤積了二十匹寶馬,因為需要人手來照顧,故而來了不少的人,大多是馬倌拖家帶口的趕來,后來又有邯鄲的百姓來到這里,定居下來,逐漸形成了如今的馬服鄉邑,而這座被廢棄的院落,據說就是當年一匹寶馬的廄。
平公的父親,似乎就是為趙王養馬的,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