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河水不能喝了。”陶七妮摁著她的手道。
“為啥?”沈氏抱著瓦罐直起身體看著她道。
其他打水的也紛紛看著她,一臉的不解。
“這水喝著不膈應啊!”陶七妮看著他們說道。
“咱走了這么遠,水又是流動的,你只要不想,心里就沒那么不舒服了。”沈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別別,這里水匪這么多,水域是否有保護也不得而知。誰知道在咱沒看見的地方有沒有……”陶七妮閉了閉眼斟酌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還是用雨傘來取水吧!這片水域咱們不太清楚,水不干凈,萬一喝了生病怎么辦?可沒有藥。”姚長生看著他們出聲道,怕他們不聽,“瘟疫就是這么來的。”
談疫色變的年代,他們立馬響應,挖坑,用雨傘取水。
“剛才跳河里的人,都各自找地方,洗洗。”姚長生看著陶六一、韓金虎他們道,“干脆想洗的都洗吧!”
“嗯嗯!”蘆葦蕩里一鉆,誰也看不見。
陶七妮從蘆葦蕩里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這原以為有河了,就吃喝不愁啦!”陶十五坐在草席上看著篝火沮喪地說道,“現在看來又啥也沒了。”
“啊!讓姚先生這么一說,這魚還怎么吃?”陶十五一拍大腿騰的一下站起來道。
“坐下,坐下。”陶七妮看著著急上火的他道,“聽聽姚先生怎么說?”
“我?”姚長生指著自己道,這我哪兒知道啊?都是聽你說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陶七妮,這啥提示都沒有,要我怎么說?
其他人眼巴巴的瞅著姚長生,這眼看著河里的魚,能看不能吃,那可真要了老命了。
陶七妮迎上姚長生遞來的目光,心里腹誹道:這看我做什么?說啊!
等了半天不見姚長生開口,想了想他不會不知道吧!
“那個醫書上有沒有,有關這方面的記載。”陶七妮看著他提醒道。
“哦!”姚長生恍然道,“有,有,不要吃生的,吃熟的,咱們燉著吃就很好,一定要喝燒開的水。”看著他們道,“結論就是魚能吃。”想了想道,“你們想啊!這魚要是生病了,就死了,死魚肯定不能吃,咱抓的都是活魚,活蹦亂跳的。開剝的時候魚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
與其說說服他們,不如說在說服自己。
“對對,你看吃了魚,這么久了身體上也沒啥?肯定能吃。”鄭老伯看著他們道,“咱別自個嚇自己。”
“都是從饑餓中過來的,人在世啥不吃,蟲子啥的,洗干凈了不就得了。”陶十五橫了陶七妮一眼道,“就你窮講究。”
“這不是明知道有問題,能避免就避免嘛!”陶七妮看著他辯解道,氣憤地說道,“都是那些該死的水匪,好好的河水破壞了。”
“對,咱家妮兒說的對。”陶六一晃動這著從河里撈上來的魚憤怒地說道,“下水撈的時候也沒啥,現在想起來滲得慌。”
“別想,別想。”沈氏聞言抬眼看著他趕緊說道,“有魚吃魚。”
“我去處理魚。”陶七妮看著他們說道。
在有水的地方用雨傘取水,快的很,水絕對夠大家用。
姚長生手里轉著樹枝烤著魚,繼續給大家講古,雖然陶家人都聽過了,不妨礙加深印象。
再說了,姚長生講的風趣幽默,不似老學究照本宣科,眾人聽的如癡如醉的。
姚長生看著魚烤的金黃,肉香直鉆鼻翼,笑著說道,“好了,今兒就到這兒吧!”眼看著差不多快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