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真說啥都會。”陶十五滿眼小星星地崇拜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嘴角直抽抽,釀酒他會設呢么?要說喝酒,那真還沒人比得過他。
尤其說如何喝的好,喝的妙,喝的美。
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喝汾酒當用玉杯,玉碗玉杯,能增酒色。
關外白酒用犀角杯盛之而飲,醇美無比,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飲葡萄酒,用夜光杯了。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后,酒色便與鮮血一般無異,飲酒有如飲血。
飲高粱酒,須用青銅酒爵,始有古意。至于那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雖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當用大斗飲之,方顯氣概。
飲百草酒須用古藤杯。百年古藤雕而成杯,以飲百草酒則大增芳香之氣。
飲紹興狀元紅須用古瓷杯,真懷念那時意氣風發、無憂無慮的自己。
現在吃都吃不飽,哪還有糧食來釀酒。
想起這個,讓姚長生想起來,“現在糧食緊張,官府規定不許私自釀酒,釀酒必須官府同意才行。”微微搖頭道,“你的想法恐怕不行。”
“官府備案就可以了嗎?”陶七妮雙眸放光神采奕奕地看著他說道,“我相信大帥府應該會同意。”
“這個應該可以。”姚長生看著她點點頭,“順嘴的事。”
“一事不煩二主,還有一件事得你幫忙。”陶七妮看著姚長生說道,“這得拜托你了。”
“什么事?”姚長生看著他鄭重地樣子,有些好奇了。
“棉花!你認識。”陶七妮看著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西域方面太遠無法考慮,泉州或者其他的海港,找找看。”
“你還真要種棉花啊?”姚長生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陶七妮看向他鄭重地點頭道,“這事你記著就行,不急,總得先站穩腳跟。”
“行!”姚長生爽快地答應道,“其實這也簡單,找牙行也能辦?他們南北行商,只要錢給得夠,棉花的事情一點兒也不難辦?”
“姚先生,問題咱現在恰恰缺的是錢,能省則省。”陶七妮有些煩躁地說道,束手束腳的感覺真不舒服。
其實陶七妮‘隱身’有社會原因,更多的是自身原因,一無所知的鄉下丫頭,肚子里有貨也得師出有名才行。
她現在需要的是像海綿一樣吸取各種知識,充電!
總不能真的生而知之,都推給土地爺爺吧!
嫌命長了!神跡是那么好利用的,只是這書窮人可讀不起。
粗糙的手指,非常有節奏的扣著方桌,敲打間發出的聲響也帶著別樣的韻味。
姚長生看著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打在斂眉沉思中的她的臉上,鴉羽般的睫毛在臉上打下陰影,臉上的絨毛柔和了她面部的輪廓,整個人似乎與陽光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