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葉開朗看著樊場主緊張地說道,這青驄馬可是非常的寶貝的,他可不然貿然做決定。
樊場主抿了抿唇,目光又落在虛弱的青驄馬身上,那忽靈靈的大眼睛無助地看著自己,狠下心來道,“那就試試,冬天的機會還大一些,希望老天開眼。”
葉開朗握緊雙拳長出一口氣,松開拳頭,接過陶七妮手里的酒壇子,“那咱就試試。”
“葉師傅,不但手要用酒洗,你這小手臂也要用酒徹底的清洗。”陶七妮看著他趕緊說道。
“行!”葉開朗想了想應道,將酒壇子放在身后不遠處的方桌上,開始解衣服,突然想起來道,轉身看著陶七妮道,“那個陶姑娘麻煩你回避一下。”
“那個我想看你怎么給馬兒接生。”陶七妮目光清明地看著他坦坦蕩蕩地說道。
“你真的要看?”葉開朗看著她遲疑地看著她說道,怎么說也是未婚的大姑娘,有些不太好。
“葉師傅,大夫眼里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同樣它也是生命。”陶七妮燦若星辰的目光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葉開朗眸光看著她笑道,“是我著相了。”隨即又道,“咱去換一下衣服。”說著離開。
再回來時,身上裹著大氅,進到馬廄后,將大氅脫掉,里面上衣穿著灰撲撲的圍裙,仿佛是朝大號的到穿褂子。
將袖子卷了起來,擼到了手肘上面。
葉開朗看向陶七妮道,“陶姑娘,幫一下,倒酒!”
“哎!”陶七妮打開酒壇子,倒著酒讓他徹底的清洗自己的雙臂。
葉開朗待雙臂風干后,靠近了青驄馬,幫著它矯正胎位,并向陶七妮詳細的講解母馬從有了小馬駒,到生產的全過程。
將胎位矯正過來后,葉開朗染血的雙手趕緊清洗了一下。
“現在怎么辦?”陶七妮看著他問道。
“等!”葉開朗看著她說道。
“這馬看著好像沒有力氣,可以嗎?”陶七妮有些擔心地說道。
“它現在就是在積蓄力量。”葉開朗目光溫柔地看著它說道,“它很勇敢!一定能行。”
“不是!我的意思,它不用吃點兒東西,到時候才有力氣啊!”陶七妮看著他們追問道。
“它嘴邊就有草料!”葉開朗看著她笑道。
“來了。”葉開朗看著有動靜的青驄馬道。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下。
馬廄內燃著篝火,一點兒也不感覺冷。
在葉開朗的幫助下,天亮后,第一道朝陽沖破云層金光萬道之時,青驄馬終于生下來一匹小馬駒。
生下大約一個小時,小馬駒就顫巍巍的堅強的站了起來。
可把葉開朗和樊場主兩人給高興壞了,看著滿臉疑惑地陶七妮,葉開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可見他有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