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那來的錢?真是見了鬼了。”顧從善忽然眼前一亮道,拍著手結結巴巴地說道,“爹,爹,不會真的是找鬼要錢吧!”
“胡說什么?冥幣你花的出去嗎?”顧子義嗤笑一聲道,“也不嫌晦氣。”
“爹啊!我說的是摸金校尉,三國的時候曹操干的。”顧從善瞪著銅鈴般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想什么呢?偷墳掘墓不說律法,也是有損陰德之事,阿九不會這么干的,別忘了他在道觀待過,相信這個。”顧子義想了想又道,“再說了咱這兒又不是人家洛陽、長安古都,刨個坑都能砸出個帝王將相陵寢,大墓都沒有,去哪兒挖。”
“也是哦!窮鄉僻壤的。”顧從善撓撓頭道,“那錢從哪兒來的。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黝黑的雙眸轉了轉道,“啊!爹爹,會不會截了王公大臣的例如薩頓老太師的生辰綱。”
“你這小子,這兩年你聽過這方面的消息嗎?”顧子義哭笑不得地說道,“再說了真要截了老太師的生辰綱,燕廷的鐵騎直接滅了他了。這可是奇恥大辱。”
“也對哦!”顧從善無所謂地又道,“算了不想了,反正這錢都孝敬咱們了。”嘿嘿一笑,“留著他的小命為咱老顧家東征西討開疆拓土。”
“爹,這廬州城的城墻那么高,攻城有那么容易嗎?咱是不是把阿九想的太厲害了。”顧從善撓著下巴砸吧了下嘴道。
“那你說說那兩座城怎么打下來的。”顧子義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要知道博爾汗打咱這亳州城都夠費勁的。”
“爹這么一說,這阿九打下兩座城池怎么打的?只用天梯肯定不行,傷亡很大的,博爾汗攻咱的時候,傷亡可不少。”顧從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微微一笑道,“爹,阿九這么大的功勞,您不去慰勞一下嗎?”
“行,你這小子有長進,總算沒那么直了。”顧子義很是欣慰地說道,這半年多來跟著李先生的變化清晰可辨,要是能把逛勾欄院的心思歇了就更好了。
一想到要外出征戰,這小子想去都去不了。也就懶得說他了。
“不就是玩兒心眼兒嗎?”顧從善不屑地撇撇嘴道,冷哼一聲道,“老子踩死他如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為啥還要玩兒心眼兒。”
“行了,別抱怨了,現在有他這個馬前卒也不錯啊!不然哪里來的軍餉,你以為你老爹為啥守著這兒,打仗是個燒錢的活計。沒錢氣短啊!”顧子義安慰自己道。
“看在錢的份上我也不說啥了。”顧從善小聲地嘟囔道,“只要他知情識趣就好,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不住也沒關系,那就打的他記住就行。”底氣足足的。
顧子義目光溫柔地看著他,一副我家有兒初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