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咱打哪兒啊!”顧從善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北邊,還是南邊。想當年人家李淵可是劍指長安,拿下長安后,號令天下的。”
“人家李淵啥身份,關隴貴族,咱說白了就是鄉下的土財主,拿什么跟人家比。”顧子義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你掰著手指數數人家的姻親故舊有多少,七連八連的都能扯上關系,七大姑八大姨的。咱呢!咱跟京城那些達官貴人那特娘的前五百年你都扯不到一家去,打他,那真是自尋死路。”深吸一口氣道,“不說燕軍的強大,就是打下來,那各路反王能服你。都特娘的一樣的出身,憑什么你坐上龍椅,拉你下來,老子上去。”
“那您干嘛不多生一些,生他十個八個,不夠,二十個,聯姻啊!這不就有關系了。”顧從善隨口笑嘻嘻地說道。
“混小子,老子真要生那么多,你還能活到現在,早被那些兄弟給吃了。啥都沒有你的份兒了。”顧子義看著天真的小子道,“兔崽子,你還能跟老子在這里說話。”
“也是哦!這兄弟掙個家產都你死我活的,別說咱這家業了,還不掙的頭破血流啊!”顧從善看著他嘿嘿一笑道,“就我一個,不管啥樣,您都得忍著。”
“得意什么?”顧子義看著他冷哼一聲道,“燕京城暫時就別惦記了,想打燕京,你還先打敗了咱隔壁的義軍。”
顧從善聞言眼前一亮道,“有隔壁義軍拖著燕軍,咱往南打,南方可是富庶之地,到時候要糧有糧,要錢有錢,招兵買馬還不容易嗎?”
激動地他站起來道,“打金陵,金陵繁華之地,秦淮河畔……”
“你腦子里怎么竟想些男女那點兒事?”顧子義伸手拍著他的腦門道,“金陵守備森嚴,墻高城闊,是那么好打的嗎?還沒打呢,就做起白日夢了。”
“立個目標,不行嘛?”顧從善委屈巴巴地說道,“再說了金陵可是古都,打下它那半個江山都在咱手里了,稱王稱霸的。”停止脊背道,“倒時候我可就是王孫公子啦!”冷哼一聲道,“這破亳州城誰還看得上啊!”
“這亳州城可是咱的祖籍,說什么都不能丟。”顧子義嚴肅地看著他說道。
“好好好,不丟,不丟。”顧從善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小子天天針對阿九,怎么這回不喊打喊殺了。”顧子義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聽李先生講史,這眼界太小了,在天下英雄面前,阿九簡直不值得一提。”顧從善狂熱的雙眸看著他揮舞著手臂道,“我們應該把眼光放長遠點兒,格局放大點兒。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那是何等的氣魄,大丈夫當如是。”
顧子義眼神欣慰地看著他,改日定當酬謝李先生,兒子的成長明顯可見。
“爹,這廬州城是皇帝的弟弟薩姆野漢守著的,要打他得掂量、掂量。”顧從善撓著下巴說道,“聽說這薩姆野漢武藝高強,能否打下來不知道,打下來的話,能否頂得住來自朝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