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打下的兩座城,看看縣太爺窮的家徒四壁,你還忍心打劫他呀!”徐文棟看著他唏噓地說道。
“想要貪官京城去。”姚長生指著北方看著他打趣道。
“說起這個老太師薩頓今年多大了。”郭俊楠看著他們突然說道,“長生還記得嗎?有六十嗎?”
姚長生輕撫額頭仔細想了想道,“沒有,五十九。”眨眨眼看著他說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六十可是大壽。”郭俊楠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說道。
“你想老太師大辦呀!那么遠,咱插翅也飛不過去,而且老太師為人簡樸,不會同意的。”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壽宴不會大辦?但這各地的壽禮可是不會少的。借機搜刮的名頭不會錯過的。”郭俊楠挑眉看著他說道。
“等等,這老匹夫過壽,跟咱有啥關系,他能給咱銀子嗎?”唐秉忠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倆說的是生辰綱吧!”楚九聞言黑眸轉了轉看著他們說道。
“是!”郭俊楠聞言點頭道,“南方上供的生辰綱必走京杭運河,咱們訓練了那么久的水兵可以派上用場了。”
“可你想過后果沒有,真要截了生辰綱,打了老太師的臉,他不會派兵滅了咱們。”楚九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他要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太歲頭上動土。”
“這一路上山匪、水匪多的是,他知道那股勢力啊!”唐秉忠眼睛冒著綠光看著他們說道,“反正這生辰綱也是他們刮地三尺搜刮的民脂民膏。劫了它是替天行道。”
“喂喂!你還真當自己是匪啊!”姚長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別高興的太早,離老太師的生辰還有一年的時間呢!遠水接不了近渴。”姚長生一盆冷水潑下去,瞬間清醒了。
“還要那么久,早說嘛?”唐秉忠垂頭喪氣地說道。
“所以現階段該怎么辦?”徐文棟情緒低落地看著他們說道。
“目前的餉銀還能撐幾個月?”姚長生看著楚九直接問道。
“最多半年。”楚九保守的估計道。
“還好,還好,有半年的時間。”唐秉忠拍著胸脯慶幸地說道,“那咱用這半年想辦法掙錢唄!”
“你真是說的簡單。”徐文棟看著他輕嘆一聲道,“賺錢容易的話,咱還愁什么?”
“現在趁著還有銀子,咱放印子唄!”唐秉忠雙眸放光地看著他們道,“這個主意怎么樣?”
“啪……”楚九拍著桌子大喝一聲道,“唐秉忠。”臉色黑的如摸了鍋灰似的。
“咋了。”唐秉忠眨眨眼看著他道,“這個主意不好嗎?”
“好個屁!”楚九直接爆粗口道。
“這是斷子絕孫,被人家把脊梁骨戳爛的餿主意。”楚九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說道,“你想想咱們都是怎么家破人亡的,不就是借了地主家的印子錢,還不起利滾利,賣兒賣女,最后給逼死的。”
“這種吃人的爛心肝的主意你怎么敢提。”徐文棟搖著扇子看著他說道。
唐秉忠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當俺沒說,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