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大帥在多住些日子,阿九還要繼續聽您的教誨。”楚九聞言眼底慌張地看著顧子義急切地說道,身體前傾,這屁股都離開了椅子了。
這才剛見了娘子和元兒,怎么舍得分開。
顧子義見狀心中一喜,“我這又想了想,你和秀兒和元兒這么久沒見,他們怪想你的。所以再住上半個月,下個月再走。”
“謝謝大帥。”楚九喜形于色高興地只差沒從椅子上蹦起來了。
顧子義也是一臉的笑意,多相處些日子才好呢!
等到難舍難分,就會瞻前顧后,失去了應有的判斷。
顧子義站起來道,“好了,你忙吧!我出去轉轉。”跨出了花廳,他閉上了眼睛,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利用小孩子的感情,感覺無比的卑鄙。
別怪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臥榻之前豈容他人酣睡。
不能再放任他壯大了。
楚九在顧子義走后,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凈凈,臉色陰沉了下來,雙眸劃過一抹苦笑,明知他打的什么算盤,卻不得不接。
真是鈍刀子割肉,那個狠啊!想起與娘子和元兒分別氣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團團轉。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顧大帥居然沒有興師問罪,質問他孝敬的金銀珠寶怎么少了。
也沒有問圖紙的來源,可見投石機的魅力大到都忘了。
該怎么打破僵局!急得他不停的搓著手。
直到鐘毓秀回來,也沒有拿出有效的辦法,唯一慶幸的是顧子義是娘子的親舅舅在生活起居上不會克扣親外甥女。
但是他的防著極端的情況,為了權利那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回來了。”鐘毓秀滿臉喜氣進了屋。
“娘子,談的怎么樣?”楚九扶著她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拿著茶壺給了倒了半盞茶,“來來來先喝口水,咱們慢慢說。”
鐘毓秀一口氣將水喝光了,輕舔了下唇邊的水漬,“談的很順利,在咱們的心里范圍內。”
“我感覺條件很苛刻了,他們居然還同意。”楚九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置信地說道。
“人貨平安,才能談賺錢,不然有錢賺沒命花。”鐘毓秀雙眸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說道,“安居樂業,首先是平安、太平,是一切的基礎!在這個基礎上才行,不然什么都沒有。”
“說到底還是老子手里有兵啊!”楚九心領神會地看著她說道,“才能保住他們的財富,不然那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對!你就是咱的底氣。”鐘毓秀握著他的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我答應給讓他們的貨跟著咱走,搭上南方的大商賈,海上貿易這條船,這可比這一畝三分地賺得多了。”
“這下子不愁錢了。”楚九激動雙手捧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猛地吧唧……親了一口。
鐘毓秀錯愕地看著他,杏眸瞪的溜圓看著他,孩兒他爹是高興壞了。
“這么驚訝干什么?”楚九看著呆呆的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