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高興啊!”鐘毓秀笑容燦爛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楚九滿臉笑容的重重的點頭,“兒子呢?”
“跟嬤嬤去撒種子了。”鐘毓秀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他說要親自給爹爹種。”
“這小子。”提及兒子楚九他的眼神越發的溫柔,想起又要分離,有一絲失神。
“跟舅舅說什么呢?”鐘毓秀推推他道,“我見他可是春光滿面。”
楚九站直了身體,看著她說道,“哦!我把投石機的圖紙給了顧大帥。”
“嗯?”鐘毓秀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舍得。”
“有啥舍不得的。”楚九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說道,“這攻城的利器,可不止投石機。”
“有了這些利器老實說,攻城容易多了,那一字排開,石彈如烏云遮日一般,劈頭蓋臉的砸下去,在厚,在高的城墻咱都攻得上。”楚九興奮地雙頰緋紅看著她說道,“可惜只攻了一輪,剩下的活兒讓廬州的老百姓給搶走了。”
“什么意思?”鐘毓秀雙眸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我算是體會了什么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平時看著溫順如羊羔的的百姓,被逼急了那真是用最暴烈的手段撕毀一切,骯臟、邪惡,丑陋……”現在想起來他依然是心有余悸,“也體會了長生說的帶領著他們過好日子,讓他們的日子都有奔頭。”
“就像咱,但凡有口吃的,誰會揭竿而起啊!”楚九感同身受地看著她說道。
“說到底還是貧窮鬧得,民貧則奸邪生。”鐘毓秀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日子好了,誰會造反啊!所以對農民好點兒。”
“還不好啊!咱的糧草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還經常指導農民種地,提供農具。”楚九挺直脊背拍著胸脯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說道,“我自認這義軍中,做的最好的了。”
“呵呵……”鐘毓秀看著傻乎乎的他莞爾一笑道,“你最好了。”
“不過咱還是苦惱。”楚九皺著眉頭看著她說道,“煩得慌。”
“什么事?”鐘毓秀秋水般的雙眸看著他擔心地問道。
“咱感覺咋減賦稅,這讓農民吃飽肚子都難!”楚九揪揪自己的耳朵道,“咱咋想不明白呢!陶姑娘辛苦的琢磨增產的辦法,長生帶著將士們沒日沒夜的守著莊稼地,這農民咋依然那么苦呢!”
“我知道。”鐘毓秀靈動的雙眸轉了轉道。
“你咋知道?”楚九雙眸瞪的圓溜溜的看著他說道。
“你知道我家的情況吧!”鐘毓秀星眸直視著他問道。
“我知道,岳父大人是遠近聞名的鄉紳富戶。”楚九看著她老實地說道。
“可你不知道我爹其實是布衣白丁。”鐘毓秀看著他又說道。
“這有啥的?”楚九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可我家不用交稅的。”鐘毓秀眸光輕閃看著他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