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氏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比如這藥方我寫的倒是全面,但是沒有寫數量。”陶七妮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倆舉例道,“這是藥,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沈氏猶豫了一下看著她說道,“俺說句話妮兒可別生氣,俺以為你寫著給牛馬治病,或者是自個玩兒的!”
“呵呵……”陶七妮聞言搖頭失笑道,“不怪你,我沒有在人前用過。”
“顧大帥那么看重,真那么有用?”陶十五不太相信地看著她說道,“他又不懂醫術?”看書看得入迷了,將他們晾在這里半個多月了。
“爹啊!他不懂,找郎中問問就知道了價值幾何了?”陶七妮輕笑著搖頭道,“動動嘴就可以了。”
“那咱接下來要怎么辦?楚將軍會將咱們都救走嗎?”陶十五欣喜地看著她們倆說道,“很快就平安無事了吧!”
“爹,別太樂觀了。”陶七妮深邃的雙眸看著他忍不住潑冷水道。
“為啥?”沈氏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爹、娘,說句不客氣的,這事情嚴重到,不是他死就是咱亡的地步了,你們怎么會覺得楚將軍來了,咱就萬事大吉了,回家繼續守著莊子種地呢!”陶七妮好笑地看著天真的他們道。
“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嗎?”沈氏不太相信地看著她說道。
“難道不是嗎?天下義軍是一家,而且這楚夫人跟大帥還是甥舅關系,是親戚。”陶十五也覺得她有些危言聳聽了。
夫妻倆看著她少有的嚴肅的臉龐,心跟著提了起來。
“爹,娘,如果這次能平安脫身的話,那莊子再也回不去了。”陶七妮黝黑不見底的眸光看著他們說道,“也就是說,咱們為之奮斗了三年的莊子沒了。”
“雙方的關系這么緊張了嗎?”陶十五意味過來看著她說道。
“你說呢?”陶七妮看著他們直接說道,“鐘姐姐可是被軟禁了。”
沈氏撓了撓頭看著她說道,“沒了就沒吧!反正咱本來就一無所有。”眼巴巴地瞅著她道,“只是這幾年咱賺的銀子能拿回來嗎?這樣就是到了新的地兒,咱也可以置辦田產。”
“能!”陶七妮看著他們保證地說道。
“那就中,大不了從頭再來嘛!”陶十五看著她狠下心來道,盡管肉疼啊!那莊子自己費了不少的心血,揮灑了不少汗水。
說放棄,就得放棄了。
“爹、娘,你們應該想,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你們呢!”陶七妮手肘支在圓桌上,雙手向外展開。
“也就你樂觀,咱有個家容易嗎?”沈氏扁著嘴委屈屈巴巴地說道。
“怎么不相信我啊?”陶七妮調皮地看著他們說道,“這事等咱出去再說。”
“照你說的這個樣子,咱們能出去嗎?”沈氏緊皺著眉頭無比擔心地說道。
“相信我,能!”陶七妮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們保證道。
陶十五看著信心十足的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雨還是這么大。”陶十五看著外面雨勢不漸小。
“這一直下,你晚上怎么行動。”沈氏擔心地說道,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她起身將蠟燭點燃,拿著燭臺放在了圓桌上。
陶七妮將手中的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看著它染成了灰燼。
沈氏看著徹底燃燒殆盡的紙條,看向陶七妮道,“咱怎么跟他們遞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