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也有,別著急。”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安撫道。
“有那也不是咱們自己種的,能隨便拿嗎?”沈氏看著她直白地說道。
“呃……”陶七妮給懟的啞口無言,想了想道,“明年咱們在種。”不停地翻著手里的烤魚。
“算了,不說這個了,現在說什么都白搭了。”沈氏非常遺憾地說道。
“對了,妮兒,咱們這要去廬州了,怎么安置啊!”沈氏拿著木勺,攪了攪架在篝火上的鐵鍋道。
“你想怎么安置,是住城里置辦鋪子,收租子,還是在城郊,繼續種地。”陶七妮抬眼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是種地了,咱又不會做買賣。”陶十五踩著尾音走過來道。
“我說的是收租子。”陶七妮看著剛剛坐在她對面的陶十五道。
“這鋪子怎么收租子啊!”陶十五不解地說道,“說起租子我只想到咱以前被地主追著收租子的難堪。”
“我說的租子是房租,買下來鋪面咱租給做生意之人。”陶七妮簡單地介紹道。
“那咱干啥?”陶十五聞言撓撓頭道,“就這么等著到日子去收房租。”搖搖頭道,“我覺得我會閑出病來的。”
“你爹,天生的勞碌命。”沈氏聞言搖頭失笑道,“還是讓你爹種地吧!看著莊稼他舒心。”努著嘴想了想道,“不過妮兒說的這個法子,咱們可以在城里買些鋪面。這樣賺錢輕松,不至于坐吃山空。”
陶七妮詫異地看著她,想不到娘還挺有生意頭腦的。
“那么驚訝干什么?這書不是白看的。”沈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我看書里寫的大戶人家出嫁姑娘,陪嫁多是田地和鋪面,這是讓姑娘手里有活錢兒,不至于伸手向姑爺要。這嫁妝就是姑娘在婆家生活的底氣。”
“呵呵……”陶七妮眉眼彎彎看著她調侃道,“行,這書沒有白讀。”
“那咱就鋪面也買,這地也種,反正不耽擱。”沈氏看向他們倆問道,“行不!”
“中!聽你的。”陶十五點頭道,“長久安頓下來,確實要該置辦的置辦起來。”
‘長久?’陶七妮在心里腹誹道,那倒未必。
“這石頭為啥還要撿回來,在拉走啊!怪沉的。”沈氏看著遠遠的那些石頭塊,被裝在了車上。
“用完就丟的話,上哪兒找那些大石頭,當然要帶走了。”陶十五探著腦袋看著鐵鍋道,“熬好了沒?”
“好了,魚都熬化了。”沈氏舀了湯上來,確實沒啥魚肉,甚至連魚刺都沒有了。
“好了。”陶七妮看向乖乖等在身邊的啾啾道,“傻鳥,可以吃了。”將烤魚放在它面前的盤子里。
“咱家啾啾的木盤也變成了瓷盤,這地位直線上升耶!”陶十五看著啾啾調侃道,“喲喲!它還仰頭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呵呵……”沈氏聞言滿臉笑意,“妮兒不給它撕開嗎?這樣涼的快的,不然心急的它,又該燙著了。”
“它又灌了一肚子水,不著急,等涼了也能吃。”陶七妮黑又亮的雙眸看著啾啾道,“一會兒整條吃才過癮。”
這只傻鳥仿佛要把這幾年的補回來似的,纏著陶七妮不松口。
吃過飯,天色黑了下來,陶家三口回了帳篷,和衣而臥,一覺睡到天蒙蒙亮。
吃飽喝足,打點行裝,上路。
陶家三口坐在板車上,隨著車子的移動,搖搖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