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棟聞言臉色微變,佯裝鎮定地看著他說道,“放心吧!不會的。”
“我言盡于此了。”唐秉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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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一仗打的漂亮,后續安撫人心才是長久之計。
好在楚九他們有經驗,根據情況適當調整就好。
現在麻煩的是荊州的其他地方如何治理,歸順的趙世勇如何安排,不放回儋州,他在儋州經營過年,樹大根深,自己派人過去,光是處理著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精力都消耗在這里,還能辦成什么事。
放回去,好像更麻煩了。
撓頭啊!說到底還是缺人。
在仔細觀察、觀察。
現在先將荊州之內的官軍收拾干凈了,反正自己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傍晚時分,楚九踩著夕陽的余暉進了藏書閣。
“主上!”姚長生和另外兩名欽天監的人趕緊行禮道。
“起來,起來。”楚九面色溫和地看著他們說道,“我們坐下說話。”
姚長生朝他們二位使使眼色,三人落座。
他們倆忐忑不安的正襟危坐,只做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不用那么拘謹,我來只是想問問這皇歷進展如何了?”楚九看向他們兩個問道。
襄陽之圍解了,轉過天,就將這兩名欽天監之人給從牢里放了出來,交給了姚長生。
三人忙活了十來天了。
姚長生看著忐忑不安的兩人,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干脆道,“已經好了,剩下的要印刷。”
“好好好。”楚九高興地說道,看著神色不安的兩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兩人如釋重負,慌里慌張的站起來,行禮退出了藏書閣。
楚九走到書案前,看著他們他們寫好的皇歷,“簡單清晰明了。”
“當然了,看皇歷,過日子嘛!還是清楚些好,不需要那么繁復。”姚長生走過去站在書案前看著他說道。
“咱有那么可怕嗎?看看他們倆都抖如篩糠了。”楚九摸摸自己的臉道,“只要乖乖的做事,咱又不是嗜殺之人。”說著坐了下來。
“可他們還是怕。”姚長生隨后坐了下來看著他說道,“這個短時間很難改變了,時間長了就好了。”
“這欽天監只能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嗎?”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主上還想干什么?”姚長生聞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道。
“要是能預測天氣就好了。”楚九看著他忽然說道。
“咳咳……”姚長生給驚的直咳嗽,“這個不太可能。”
“所以啊!我只是想想。”楚九透過窗子看看外面,“這老天爺誰管得著。”
“主上有心事?”姚長生看著眉頭緊鎖的他道。
“感覺人手不夠用啊!”楚九一臉煩惱地看著他說道。
“那方面的,軍事方面的人咱可不缺。”姚長生聞言眼底閃著自信地光芒看著他說道。
“這些年只是打仗了,缺地方主政的。”楚九看著他非常坦白的說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
“你笑什么?我都快愁死了。”楚九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你這招賢納士,還怕找不到人啊!”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缺哪方面的找哪方面的人唄!”笑著又道,“主上這仁義的名聲天下皆知了,還怕沒人嗎?”
“他們?”楚九聞言撇撇嘴微微搖頭道,“雖然是精通文墨,只是不知道實際能力如何?我就怕找來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