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婉匆匆行了一禮,轉身跑掉了。
靖南侯太夫人頹然張了張嘴,齊婉婉怕了,不敢不喜歡溫柔,可她不能眼看著大孫子喜歡個妖孽!
“準備馬車,我去拜訪國師。”
靖南侯太夫人找出國師的名帖,只能寄希望國師能收了溫柔這尊妖孽。
其余高僧道士,她不信任,也不敢去找。
橫豎每年她都求見國師詢問兒孫的氣運前程,倒不怕溫柔懷疑。
一晚上的柔情蜜意,清晨起身,尹氏猶如被滋潤過的牡丹,嬌艷欲滴,服侍靖南侯時,相視而笑,數不清的繾綣,說不清的濃情。
“母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等相處久了,見慣我們好好的,母親自是不會懷疑你。
“昨兒,侯爺讓我滿意,你護著我,我哪還會生氣?”
尹氏手指戳了戳靖南侯健碩的胸肌,輕笑道:“她養了侯爺,單看這一點我對她不會太計較,甚至原諒她算計溫暖的事,換個人算計我女兒,哼,我可是要狠狠報復回去。”
“知道你受了委屈。”
靖南侯親了親尹氏的鬢角,“一會兒,我讓人送小柔一方硯臺,我代母親向她賠禮,母親在后宅待久了,不知外面的變化,你多照看府事。”
“侯爺因此事才受了委屈呢,妾身看著心疼。”
尹氏輕輕撫摸靖南侯臉上的淤青,“該死的溫浪,借著由頭傷了你,以前都是你揍他的,正因為看到侯爺受傷,昨兒,我才沒忍住責怪太夫人心太急了。”
“你昨兒做得都是為我?”
“侯爺不信?”
“相信,相信。”
靖南侯笑著摟尹氏入懷,仿佛抱住整個世界,“我并非躲不過溫浪的拳頭,或是怕了他,不過是給皇上面子罷了,借著被溫浪打了,此事就此揭過,溫浪再尋我麻煩的話,我出手反擊,皇上也不能一味護著他。
溫浪一心想接回安陽長公主——他先得罪武王,又得罪了本侯,即便有皇上支持,兵力糧餉從哪來?什么都沒有,武勛朝臣都不贊同,他還想出兵?做夢去吧。朝臣們容許陛下把他當狗養著,一旦溫浪涉足朝政,我不說,有得是人容不下他。“
尹氏退出靖南侯懷抱,幫他撫平衣領,聲音輕柔,“我早就說過,溫浪就是個頭腦簡單,一身蠻力的蠢貨,侯爺不必太在意他,遲早一日,他能把自己作死了。這些年,我對得起他了,當年他娶我就沒安好心,故意刺激安陽長公主。”
“你是說安陽長公主心儀溫浪?”靖南侯眉頭微皺。
“說不好,真真假假的,誰都不知安陽長公主想些什么,我同溫浪成親前,她找過我懇談過一次,我至今記得,她說……我拋下溫浪時,多記得溫浪幾分好。”
尹氏嘲諷道:“我憑什么聽她的?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的,不放心溫浪,她何不自己下嫁照顧溫浪那個蠢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