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個勛貴子弟,溫暖是有點欣賞的,錘煉一番,未必不能成為溫浪的左膀右臂,武勛子弟年輕傲氣,被溫浪領出去后,在疆場上,殺紅眼之后,哪會再想著家族立場?
被溫暖挑中的人都不是承爵的世子或是長子。
李湛冷笑:“打賭誰能娶到你,他們覺得把你娶回去,就可以隨意教訓你了,不至于像現在你把他們壓得狗都不如!”
“看來,我對他們還是手下留情了,讓他們還有精力想東想西的。”
溫暖從不覺得自己心眼小,可還是在小本本上記上一筆,“您從何處聽說他們打賭?您就沒對他們做什么?”
“套了麻袋,痛揍一頓!”李湛義憤填膺,“膽子不小,敢拿你做賭注,打一頓都算是他們走運,等……今兒,爺等溫將軍回來,把這事同溫將軍說說。”
溫暖嘴角微抽,“您說得時候含蓄點,我怕我爹太激動,直接提著槍打上門去。不過他們以娶我為賭注,到底哪來得自信,我會看上他們中的一個,答應下嫁?”
“你就沒發覺他們不對勁?整日圍著你轉悠,同你說話時都小心翼翼,看你的目光帶著幾分繾綣……”
李湛怎么發現賭注的事?
他去校場轉悠一圈,就都看明白了!
“纏著讓你教導槍法的人,未必真心癡迷槍法,尋求進步。
用膳時,給你講述笑話的人,未必就是真心想逗你笑。
還有給幫你刷給馬洗澡的人,未必真心愛馬。
同你訴說家中私事的人,未必真心想同你交心。
聽從你命令的人,未必真心信服你。”
李湛一樣樣說著,有沒有落下的,那群莽夫追女孩子也就能想到這些了吧。
溫暖恍然大悟:“難怪最近有幾個人不大對勁……以后王爺時常做的事,他們做了就是沒安好心,是不是?”
李湛:“……”
他仿佛給自己挖了個坑。
小喜子領人進門,來人很尋常普通。
溫暖發覺除了吳楓同蘇之外,李湛使用的人都是毫無特色的,扔人群中都不顯眼的。
他們不主動坦露身份,或是展現一些殺氣,很難把他們同普通百姓區分開。
男子深深躬身,湊近李湛,瞄了一眼溫暖,直接說道:“屬下親自去那賊人的家去了一趟,打聽到一些消息,他說沒有背后的主子,屬下詢問他左鄰右舍,鄰居說沒聽他給誰辦事。
他媳婦同兒女都只當他在外開了個鋪子,其實他鋪子挺賺錢,收入還不錯,最近還同尹夫的產業鋪子掌柜搭上關系。”
“你再去查查他同皇長子妃,同皇長子妃的娘家是否有關。”
“屬下一會兒就去查,不過,屬下偶然聽說他在京城宛平縣附近安置了一處外宅,屬下昨日去了一趟,那處宅子后院有血,柴房還堆了一些廢棄尚未清理干凈的藥材。”
“果真,果真是那種藥?爺聽說她用了……還以為不是用得那張方子,京城附近最近丟了不下二十個女童,爺特意讓人去查過。”
李湛面色冷峻,起碼在溫暖面前要顯得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