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也嚴肅了,過一會兒狠狠的說:“只要他沒了錢,樹倒猢猻散,我就有辦法治他于死地!”
看著高崎惡狠狠的樣子,胡麗麗禁不住打個冷顫。
看來,他已經恨透司老大了。為什么恨他?自然是因為陶潔。
這男人,你無論怎么對他好,他的心思,始終還是在陶潔身上,即便是陶潔已經只剩了一口氣,還是他心里的最愛。一個活蹦亂跳的胡麗麗,也頂不上只剩下一口氣的,陶潔的一個小腳趾頭。
想到這里,胡麗麗就有些傷心。她趕緊轉移話題,問他說:“哎,你準備好幾個月弄來的,他那些秘密,怎么這么長時間了,一點動靜沒有啊?”
高崎也正在為這個事情著急。他早就問過曹臺長了,對方只是告訴他,他都交到該交的人手里去了。
一顆大樹長起來,不只是樹干和樹冠。土地下面,盤根錯節,那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你不知道扎根在唐城的這棵大樹,它下面的樹根,到底走到了哪里?如果這棵大樹土地下面的樹根,還連接著更大的大樹,你是挖它不倒的。
“上面調查清楚所有問題,可能需要時間吧?”他就對胡麗麗解釋說。
“這還用調查?”胡麗麗忿忿地說,“那些資料連我都能看明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唐城也就河清海晏了!”
高崎就靠近她,把她摟到懷里說:“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這官場的事情,我和他們接觸多,知道的也就多一些。有些事情,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拔出蘿卜不僅會帶出泥,還會帶出許多錯綜復雜的關系。這些關系織成的網到底有多大,會不會跑到帝都去,誰也說不上來。”
胡麗麗就抬起頭來看著他,有些擔心地問:“那萬一有更高級別的人保護他,你這樣去舉報他,會不會對你不利呀?”
高崎搖搖頭說:“我跟他們打交道多了,知道一些路子。他們看著高高在上,風光無限,其實內心都比較恐慌。做了虧心事的,都怕鬼叫門。我敢把資料交出來,他們就能想到我會留底。真要對付我,他們還害怕魚死網破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誰也別招惹誰,彼此心照不宣,相安無事。
所以,沒有動靜,頂多說明大家相安無事。真有動靜,就是司老大要完。那時候,才會牽連到我。因為有些事情,光明正大去辦,我們就沒辦法走到今天。”
胡麗麗思考好久,沒再問什么。
聚香坊關于外部的事情,都是高崎在運作。也正是因為高崎在外面撐起一張大傘,才護佑著胡麗麗在內部安心實施她的管理,把聚香坊逐漸擴大成今天這個模樣。
這時候,高崎已經不想和胡麗麗聊天了,嘴唇觸在她長長的脖頸上,輕輕吻著。
這一晚,他們的感覺,沒有以往那么美妙。興許是高崎喝了酒,即便洗了澡,身上還是有酒味的殘留。也興許是胡麗麗感知到了自己在高崎心里的位置,永遠沒有陶潔這個名字重要,暗暗傷心,不能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到最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