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岳帆健身中心的總經理辦公室里,岳帆正在召集大家開會。到會的,是他那幫兄弟,趙迷糊、老虎、梁超,都圍繞在岳帆的老板臺跟前坐著。
在座的還有另一個人,崔喜妹。
岳帆說:“我這新年第一天,大早上的把大家招呼到這里來,為什么?大家應該心里都明白。你們都是稱錢的主兒,其他不稱錢的,就不叫了。”
趙迷糊扔了手里的煙蒂,看著岳帆說:“說吧,得拿多少錢?”
岳帆說:“關鍵不在你能拿多少錢,而是我們能做些什么,讓聚香坊不倒。我問過了,我所有的資產加起來,可以貸一千二百萬。我打算貸這筆錢,都交給胡麗麗。實在不夠,我把別墅賣了,和我老爸老媽租房子住去。”
趙迷糊就笑了說:“帆哥大款啊,真特么稱錢。我的車隊暫時不能動,動了海鮮市場會出麻煩。剩下的,除了老婆孩子不賣,別的都可以賣。”
梁超就接話說:“這個我和老虎都可以做。我們都和老婆商量了,就是住大街也得先保住高哥。不過我覺得吧,胡姐先還銀行貸款這個辦法,太被動了。按咱們道上規矩講,不成了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嗎?會越走越被動。”
岳帆就看看他問:“那你說,還有什么好辦法?”
梁超就看看老虎說:“我說不明白,讓老虎說。”
老虎也不客氣,接過話來說:“胡姐的意思吧,是在這個關鍵時候,高哥一點信兒都沒有,咱們千萬不能再違法,給高哥增加罪名。所以,她要先按照約定,還銀行的貸款。
可是,聚香坊的所有固定資產,都用來抵押了貸款,才建起小商品城的一期工程來。如今,還貸款沒那么多錢,所以才想著求咱們幫忙。
可是,咱們把錢都還了貸款,就都沒有流動資金了,不僅咱們經營會很困難,聚香坊也會因為沒錢,沒法正常運營,這不還是沒法保住聚香坊嗎?”
岳帆就問:“那依著你的意思呢,咱們怎么辦?”
老虎說:“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和梁超一起琢磨的。與其咱們這么被動挨打,倒不如咱們先拿出些錢來,想辦法把高哥給撈出來。只要高哥出來,他一定就有辦法,讓聚香坊度過這個危機。”
“有個屁辦法!”岳帆忍不住發牢騷說:“老早我就和他說,別和司老大這種人走的太近,他就是不聽!怎么樣,褶子了吧?他要不是我兄弟,就沖他和司老大稱兄道弟那個熊樣,我特么才不管他!”
然后他就面對老虎說:“你說的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想過。我把能用的本事都用上了,也沒打聽出他到底給弄到哪里去了。照經驗推斷,高崎這回犯的事不小,怕在唐城有人救他,估計是給弄到外地去了。異地審判,你們聽說過沒有?”
直到這時候,小崔才怯怯地問:“帆哥,這異地審判,能嚴重到什么程度啊?”
岳帆就重重嘆息一聲說:“不死也得脫層皮。到這個程度,保住命就不錯,這輩子恐怕就別想出來了。”
“啥?”老虎立馬就蹦了,“高哥能有多大罪過,還給弄到這個程度了?特么的真要這樣,老子砸牢劫獄也得把他給弄出來!”
岳帆就火了,“砰”地拍一下桌子罵:“你瞎叫喚什么?就你那點本事,還砸牢劫獄,不怕把自己搭進去?”
坐在一邊的崔喜妹,已經嗚嗚地哭開了。
“我哥要是出不來,我也不活了!老虎哥,砸牢劫獄,也算我一個,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