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帆盯著崔喜妹,半天都沒說話。
這女子平時看著弱弱的,說話都沒有大聲,想不到還有這么大的膽子。
真有這么大的膽子,就可以稱得上奇女子了。
“你真敢去?”他問崔喜妹。
“敢!”崔喜妹回答的干脆利落,“為了我哥,我命都可以不要,有什么不敢?”
“好,說干就干!”岳帆說,“我也算一個,有種的就跟著我走!”
說完他就從老板臺后面站起來。
老虎和梁超也站了起來。崔喜妹竟然沒有猶豫,也跟著站了起來。
趙迷糊就懵頭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嗨嗨,你們干什么呀,還嫌不夠亂是不是?”他一臉無奈地看著岳帆,“帆哥,江湖上都知道帆哥有勇有謀,可沒有人知道帆哥是個莽漢。”
岳帆就咧咧嘴。他不是真要去砸牢劫獄,他只是想試試崔喜妹到底有沒有這個膽子。
這還真是個奇女子。
他這輩子,就是喜歡有情有義的奇女子,碰到的卻都是些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爛花瓶。
羅小嫚敢想敢干,快意恩仇,在他眼里,算是個奇女子,可人家有王利。想不到,這看著柔柔弱弱的崔喜妹,也是個奇女子。
你說當初她和劉進不對付的時候,他怎么就沒發現她這么可愛,橫著插一杠子呢?
奪人所愛的勾當,歷來為帆哥所不恥。不過,小崔和劉進分手的那段時間,他去追小崔,就不算奪人所愛。可那時候他也沒發現小崔這么可愛呀。
這世上除了高崎,還真沒有能找著后悔藥的地方。可惜高崎找著后悔藥,還是弄了個一塌糊涂。
岳帆要是知道這個,非讓高崎給氣死不可。這人要笨死了,重活一遍還活不明白,活個什么大勁兒呀。
“都坐下!”岳帆恢復了常態說:“劫什么獄呀?逗你們玩呢。高崎到底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上哪兒劫獄去?”
“那怎么辦呀?”老虎梗著脖子不坐,看著岳帆問。
“先湊錢讓聚香坊活著,等高崎有了信再說。”他說的十分冷靜,“真有那么一天需要去砸牢劫獄,也得由我領著頭干。”
“我也把我能抵押的資產都抵押了,能弄多少錢就弄多少錢,都給胡姐,救聚香坊用。”小崔哭著說。
岳帆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對大家說:“我今天叫大家來,不是讓大家都去抵押資產。我的意思,是讓大家回去商量,看各自都能拿多少錢出來?然后我再匯個總,去和胡麗麗商量,看咱們湊這些錢,到底能干什么,能起到多大作用?等商量好了,我再和大家說該怎么辦。”
這天晚上胡麗麗下班的時候,還是照例去辦公大樓地下車庫里,去開自己的寶馬。
聚香坊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她已經不知道什么叫休息了。公司里好多員工,也選擇不休息。就算沒有什么事兒,也要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坐著,隨時準備著上級給自己分派任務。
胡麗麗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處理當天的問題,安排明天的工作計劃。這些事情,下班之前她已經做完了,就是不想離開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后面,閉著眼睛,回想這一天處理的事情,哪里還有不到位的地方,需要補救。然后就想明天的工作安排,哪里還欠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