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都教不了,還指望教好孫女?
走近,桓酈抬手,面色不改直往容意臉上抽去,“不知所謂,毫無教養!”
倒是挺會說,架子也足,真把自己當回事來教訓容意。
打一個也是打,打二個也是打,那就一起打了完事。
扇耳光這種活,是件比手速的技術活,顯然,桓酈的手速慢過容意,況且,她一邊打手一邊還要說話,手速更不如容意了。
“啪……”
很清脆很結實的耳光聲,連著落到小院子里野貓一道跟著“喵”了一聲。
容意力氣大,雙手能輕輕松松提起上百斤的重物,都能徒手掰車的女生,就是這么厲害。
一巴掌抽過去,不好意思,容意收回手,垂眸,看著抽到倒地,整個人都抽懵的女人,嘴角微勾,“力氣大,你悠著點。”
桓酈真被抽懵了,腦子里好像有上百只蜜蜂“嗡嗡”直響,她帶了四名保鏢,很襯她高門貴婦身份。
另外三人見女主人被打,哪里還能站得住,一名急忙扶起桓酈,另外兩人直往容意身上打。
容意手里的鐵絲發揮作用,來一個,抽一個,別看她個兒嬌小,靈活得緊,抽的位置也特刁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惡心桓酈,容意只撿打手們的臉、手背、脖子抽。
全是一眼就能看見位置。
鐵絲是工地里很常見的小鐵絲,筆記本電源線般的大小,打人很好用,比竹枝牢實,怎么抽,也不會斷。
左邊抽完,右邊抽,瞬間,兩名打手的臉上各留數條鐵銹印,以及,他們的臉肉眼可見腫起。
女主人的臉都腫了,他們的臉不腫,讓女主人的顏面何在!
容意抽完,嘆道:“幾位大哥,我也是為你們好。”
幾位大哥,已經趴地了。
桓酈這會兒倒是站著,腳下,是四名打手。
對面,是始終沒有離開入戶門半步的容意。
門,她得守著,不能讓這些人逃了。
院內,黑貓倏地從客廳破了一塊玻璃格子口味竄入客廳內,它先跳上桓酈自帶的歐式高背椅,接著又跳到地面,邁著優雅的貓步來到四名打手身邊。
“喵……”
圍著打手轉了一圈,最后朝容意撲來。
“喵……”
黑貓四肢穩穩攀住容意的胸口,容意單手抱住近日她喂養的黑貓,纖細的手輕地撫摸貓的背脊,噙著笑,與桓酈對視。
桓酈不愧是高門大戶里養出來的,面對眼前遭遇,一身氣度真不是容余修能比現,再怎么狼狽,世家養出來的底蘊不曾丟失。
她穿的是暗紅色金絲絨料的高領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如意襟,低開衩,連肩九分袖,露點出小截皮白細膩手腕,手腕帶著只綠幽幽的翡翠手鐲,燈光再晚,也掩不住手鐲里水頭。
吃了虧,桓酈沒有像瘋婦那樣,一定要討回來,抬手,壓了壓被抽到紅腫的臉,眼神犀利看向容意,“難怪有底氣想進一校區,原來,是有點本事。”
“可憑這么點打人的本事,容意,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