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望丘雖威勢無雙,但其勢力范圍也并非無處不入,至少命煞所在的“孟盈丘”以及劍煞所在的“武夫丘”,也都是巴原上的修煉大派傳承宗門。孟盈丘、武夫丘與赤望丘一樣,皆是傳說中的巴原九丘之一,平民心目中的神人居所、修士們心目中的修煉寶地。
極少有人知道樹得丘在哪里,但孟盈丘與武夫丘的大概位置,在巴原上卻不是什么秘密,這兩支大派傳承宗門也因所在地而得名。
巴原一帶大大小小的修煉宗門有不少,各立門戶大多數時候倒也相安無事,保持了修士之間彼此的尊重,以赤望丘為最盛,各自擁有不同的影響力。
赤望丘在巴原各國修士心目中的地位最尊,但孟盈丘也不弱。對于相室國而言還有一個因素要考慮,它與赤望丘之間隔著另一個樊室國,而孟盈丘就在離國都不遠的邊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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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盈丘的傳人,在鄰近的相室、鄭室、巴室三國中亦有不少。宮瑯身為孟盈丘弟子,在國君考慮諸子中誰能繼位的問題時,當然有重要影響,但份量還不足夠。
恰好倉煞先生再度現身,拜訪相室國并與國君談及了舊事,寵妃裳昌豈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她央求國君對倉煞提出要求:讓宮媛隨行其左右,指點于她并收為弟子。而迄今為止尚未聽說,倉煞在巴原五國中曾收過什么弟子。
假如宮媛能正式拜在倉煞門下,她本人的修為能有多高倒無所謂,甚至能否邁入初境得以修煉都不重要。裳昌的兒子宮瑯是孟盈丘弟子,而小女兒又成了倉煞的傳人,其地位就沒有其他人能相比了。
國君今年只有四十多歲,且精力充沛正是春秋鼎盛之時,他還有一統巴原的志愿呢,現在考慮儲君的問題,似乎還為時過早。但長昌氏家族卻不得不提前謀劃,免得國君出了什么意外,會讓他們措手不及。
若宮媛真能拜入倉煞門下,那么宮瑯的儲君地位幾乎就等于定了下來,假如宮媛再求倉煞發一句話,那便更沒有疑問了。巴原一帶上自國君下至普通民眾皆信奉神靈,而像白煞、倉煞、命煞這樣的人,在普通民眾眼中幾乎就等同于行走人間的神明。
可是長昌氏家族所謀劃的好事,卻因宮媛的畋獵園林之行而落空。宮媛的遭遇,對裳妃以及整個長昌氏家族在國中的影響都很不利,將來在國君選擇儲君時,反而會成為影響到宮瑯的不利因素。
此事固然與宮媛自己的過失有關,可是長昌氏家族,也必然會打聽究竟是什么人壞了他們的好事?比如裳妃就認為,若不是莫名其妙冒出來一位“小先生”,事情也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已不可遮掩與挽回。
就連倉頡這等前輩高人,剛聽說此事時,也曾懷疑是有人故意針對宮媛布置下的一個陰謀陷阱,想把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其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國中的某股勢力。后來他見到了寶玉本人,又搞清楚了事情的詳細經過,才明白不是這么回事。
而長昌氏家族中人并不在現場,只是聽回報的轉述,當然更會這樣猜疑。他們也曾擔心寶玉是倉煞的子侄晚輩,后來經與宮媛確認,才知不是這樣。那少年真的是“路過”公山村,先前與倉煞毫無關系,而且在倉煞面前,他也不愿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歷。
這就更加令人起疑了,裳妃曾對心腹族人以及長子宮瑯私下說道:“那人自稱小先生,哪怕在倉煞面前也不肯坦誠身份,定然是怕我們追查到他的來歷。此人看似年紀輕輕,卻有四境修為與國工信物,其背后必然有國中另一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