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頭狂獒仿佛聽懂了他的話,竟然用御物之法分別托住了一朵小金鈴,然后綻放成碗口大小的金鈴花,就頂在腦門上空旋轉。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寶玉煉成的三件法器,其中有兩件便是留給兩頭狂獒的。
要教會這兩頭尚不會說話的狂獒掌握御器之法,雖不難,但用別的辦法恐怕還要頗費一番功夫,不是它們的修為不夠,而是還沒有領悟到這些,更沒有適合的法器讓它們去體會。寶玉就摘取此地的金鈴花煉器,而兩頭狂獒本就知道如何催動古藤,用這種方式便能自然的體會到何為御器,寶玉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對于兩頭狂獒來說,這就是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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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趁手的法器了,得到了法器又明白了御器之法,斗法中必然威力大增。它們將不必只在古藤附近催動其花葉,無論在任何地方祭出法器,皆可展開同樣的攻擊,還能施展出更多的神通妙用。
季英等人方才已經看出,寶玉隨手煉成的三朵金花,是妙用很神奇、威力很強大的法器,就算是他們這些出身修煉宗門的年輕弟子,平時也很難得到。有人不禁在心中暗想,那參天古藤上還有百余朵金花,可以煉制成多少件法器呢?但煉器之人也得是寶玉才行!
也有人很羨慕,甚至想開口向寶玉也要一件這樣的法器,方才他隨手已經給了兩頭狂獒,是不是也可以給每人都來一朵?但這種話終究無法說出口,修士之間沒有無故向人索要法器的,要么是得自師徒傳承、要么是得自幸運機緣、要么是自己親手煉制,開口索取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其實他們有些想多了,這株古藤本身連同其上的花葉皆是天材地寶,但并不適合都當場煉成那樣的法器。寶玉摘取的三朵金花是這天材地寶中的精華,且經過兩頭狂獒無意間的煉化;至于其他的金花,雖也可以煉器,但成長的火候還差了點,不可能就像今日這般隨手成功。
兩頭狂獒得到了這兩件法器,并明白了御器之術,便意味著像季英那樣的修士便不能再闖入這里打那古藤的主意。
終于做完了這些,寶玉帶著小天走了回來,向眾人道:“天色已晚,我們趕緊出谷吧,大家還在外面等著呢。”
此刻已近黃昏,峽谷中顯得更加幽暗,那毒霧也更加濃郁了,穿行其間比午時更為兇險。寶玉吩咐那兩名受了毒傷的修士緊跟在自己身邊,而小天走在他身前。小苗仍由刀叔保護,至于季英與另一名未受傷的涼風頂女修,還是自己走自己的。
進入毒霧之后,寶玉祭出了那枚小金鈴,綻放為澡盆大小的一朵金花,光幕落下,將他與小天以及兩名傷者都籠罩其中,驅開毒霧不得接近,其散發出的陣陣異香也使飛蛇退避不再攻擊。如此撤出峽谷的方法,本是季英的計劃,但季英的想法是把那根古藤扛出去,而寶玉只是摘取了一朵金花煉成了法器護身。
一路無話,眾人出去的速度比來時更快,在日落前便走出了那條狹長的幽谷。谷外的十幾名修士已經等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們不知道沖進谷中的高手情況怎樣了,能否采得靈藥而回、或者已經丟了性命,但也沒法進去查探詳情。
此刻見到七人一狗都安然歸來,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圍過來詢問情況。有的人則向寶玉下拜行禮,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寶玉第二次沖進峽谷之前,這些人還正在療傷呢,甚至沒有來得及向他道謝。
昨日帶隊而來、一路談笑風生的季英,此刻卻灰溜溜地躲到了一旁。而那名文峰門的修士很興奮,向眾人介紹了峽谷中發生的事情,他時而很大聲,樣子顯得非常激動,時而又壓低聲音顯得很神秘。
眾人驚訝地得知,原來刀叔和小苗就是國中的鎮北大將軍北刀氏與君女少苗,又紛紛上前行禮拜見,場面一時顯得很熱鬧也有些亂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