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微微一笑:“無妨,這個條件永遠有效,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祖安似笑非笑地說道:“說起來我有些擔心桑大人事后翻臉不認賬啊。”
“這個容易,”桑弘顯然早就想到了他有這般顧慮,“我可以立下誓言,想必你也清楚在這個世界誓言的效力。”
祖安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敢立誓言。
見他不反對,桑弘便將自己剛才說的話鄭重地以發誓的名義說了一遍。
祖安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桑大人何必如此,我又怎么會懷疑您呢,哈哈哈。”
桑弘暗罵一聲,那我剛剛發誓的時候咋沒見你阻止?
真是個狡猾的小狐貍!
他暗哼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小兄弟請。”
祖安懶得過去,直接拿出一瓶紅色的液體扔到了他手中:“拿去給他服下,這條命應該保得住。”
接到那瓶紅藥,桑弘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畢竟這關系到兒子的性命。
他給旁邊侍奉在一旁的大夫使了個眼色,將那藥瓶遞給了對方。
那大夫拿起藥瓶便想倒一滴出來試試藥性,一旁的祖安急忙阻止:“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藥珍貴無比,必須全部服下才有用,要是少了一滴導致最后救不回來,嘿嘿。”
那大夫手一抖,哪還敢試藥,萬一事后公子救不活,太守大人怪罪到自己頭上,那就完犢子了。
桑弘眉頭緊皺,顯然正在各種權衡考慮。
他生性多疑,還是問道:“剛剛我為了讓你安心,還特意立了誓言,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也立下個誓言?”
祖安冷笑一聲:“你那些條件沒法立即兌現,當然需要立誓。我這個馬上就能見到效果,還費那事干嘛?要是救不回來你再找我算賬不就行了。”
桑弘一想也是,如果救不回來,自己馬上活剮了這廝。
于是他親自過去接過藥瓶,扶著兒子起來,將藥一點一點喂入他口中,在他精準的元氣控制之下,沒有一滴浪費出來。
只不過他沒注意到瓶子里的紅色液體隱隱混了一抹綠色也跟著喂了進去。
喂完藥過后,他一臉緊張地看著兒子,連一旁的鄭旦也踮起腳尖往這邊看來。
她此時心中也很矛盾,又擔心桑遷無法恢復桑弘會殺了祖安,又擔心桑遷真的恢復后,兩人接下來的成親該怎么辦。
隔了一會兒過后,一抹紅潤之色在桑遷臉上散開,緊接著他整個人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神藥,簡直神藥啊。”一旁的大夫目瞪口呆。
桑弘也很激動,縮在袖子里的手也有些發抖:“遷兒,遷兒?”
隔了一會兒,桑遷幽幽地睜開眼睛:“爹!”
顯然他在重傷之中周圍發生的一切還是有一定意識,只是無法清醒過來而已。
他喊了一聲過后,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動了,下意識從床上爬了起來,驚得一旁的大夫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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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最清楚桑遷生命之火是隨時可能熄滅的,現在整個人看著卻和正常人沒啥區別,除了稍微虛弱了一點點。
桑弘急忙問道:“大夫,遷兒現在身體怎么樣?”
那大夫替桑遷把脈,隔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恭喜太守大人,公子已經無恙了,接下來休息幾天就能完全恢復了。”
“好,好!”桑弘激動無比,急忙對祖安說道,“多謝小兄弟了!”
“是你?”桑遷看到他,心中一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