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整柄劍幾乎全沒入了它的身體,饕餮發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然后整個身子一僵,最后轟然倒在了地上。
祖安將劍抽了回來,無數惡心的液體從它的眼球處留了出來,周圍的土地都焦黑一片。
“幸好泰阿劍品質不凡,換作其他劍恐怕已經被它的血液腐蝕得不成樣子了。”祖安將劍收了回去,他也不顧不得研究饕餮的尸體,急忙跑過去查看裴綿曼的情況。
裴綿曼剛剛一直強撐著在那里看著他和饕餮的戰況,數次看到他身陷險境提心吊膽,直到現在看到他殺了饕餮方才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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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一泄,她就再也支持不住,砰的一下趴到了地上。
祖安急忙將她抱了起來:“曼曼,曼曼!”
裴綿曼努力睜開眼睛,唇邊多了一絲微笑:“阿祖,你真的好厲害,這么恐怖的怪獸也能殺掉。”
平日里祖安肯定要調笑兩句,但現在看到她肩頭那恐怖的傷口,他卻不禁眼睛一酸,根本生不起半點調戲的意思:“曼曼,別說話了,攢點力氣。”
裴綿曼在他臂彎里搖了搖頭:“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再不說話我就永遠說不出來了……其實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但想來……想去現在告訴了你也只是……只是平添你的煩勞,還不如不說……就祝你和初顏白……白……”
見她眼神都在逐漸暗淡,祖安急忙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讓你死的!”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急忙拿出一個鮮紅的玻璃瓶,將里面的液體盡數倒入了她嘴里,同時緊張地喃喃自語:“曼曼,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可惜裴綿曼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
祖安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窖,抱著她喃喃自語:“我為什么才想起我還有一瓶‘信春哥’啊,要是早一秒鐘讓你服下你可能就不用死了。”
“都怪我,都怪我,你長得又美,天資又高,本來有著大好的人生,你若不是來營救我,又怎么會死在這里……”
……
祖安失魂落魄地抱著她,嘴里述說著衷腸,腦海中浮現出剛見到她的那一幕,對方那嫵媚的桃花眼,多情的笑容仿佛猶在昨日,還有后面兩人在楚初顏房中不打不相識,后來她偷偷半夜溜到自己房中傳授武功,還有這一路上她的種種陪伴……
越想越是傷心,他緊緊抱住對方,失聲痛哭起來。
“哎,好癢,你的鼻涕都留衣領里了。”這個時候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傳來。
祖安不敢置信地直起身來,低下頭一看,只見一個笑語嫣然的臉蛋兒正望著自己,那水汪汪的桃花眼還是猶如以往一般嫵媚多情。
“你……你沒死?”祖安有些不敢置姓地問道。
“你很想我死么?”裴綿曼哼了一聲,“你剛剛那是什么靈藥,我一只腳都到鬼門關了竟然都能拉回來。”
“那是仙人賜給我的長生不老藥。”祖安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