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與人之間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有些人就算拼盡全力也做不好別人輕輕松松就可以做到的。”
“站軍姿、踢正步、行列對齊、同手同腳,不是你偷懶,是你真的做不好。但并不專業的教官卻并不知道這一點,他粗暴的懲罰你,以至于在最后一天,你憤怒的告訴他一切,告訴他你真的很努力,但你真的做不到!”
“可惜……教官沒有聽你說那么多,他甚至認為你是在挑釁他的威嚴,所以動手打了你。你隨后反抗,但你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你被按在地上,臉頰接觸著熾熱而滾燙的地面,你的眼淚剛剛落在地上就被高溫蒸發。你看到了旁邊的同學們,沒有一個人為你站出來說話,反而大部分人都在捂嘴偷笑。”
“他們的笑容,是你這輩子見過最燦爛的、最夸張的笑容。此前,你從來不知道,原來人們的笑可以這么的……夸張!”
陸陽一邊說,一邊看著熊大山。
而熊大山果然沉入了陸陽的描繪中。
或許很多細節和陸陽說的并不一樣,但……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摯,以至于熊大山仿佛夢回軍訓的那一刻。
他對著門口的雕塑做了一個標準的敬禮動作。
但標準的只是氣質,他的動作確實很不標準。
“你看,現在我的動作標準多了,他再也不會叱責我了。”熊大山臉上出現了笑容,是真正的幸福,“我們進去吧,我正準備制作第二件完美的藝術品。既然你來了,我就邀請你參觀參觀。”
陸陽點了點頭,然后跟著熊大山進入了這個房間。
他不怕。
即便他知道門口的雕塑中藏著那位教官的尸體他也不怕。
這樣變態的事情他見的多了。
無論是在他的影視作品中,還是真實社會中,他都經歷過。
云島吳杰一案中,楊子斌殺害了楊雄之后,就是把楊雄藏尸在他買下的別墅的中柱中的。每年他還會過去祭奠楊雄。
相比之下,熊大山這種處理辦法的確更加的變態和“藝術”,但本質是一樣的。
進入房間之后。
饒是陸陽早有準備,也不禁眼角有些抽搐。
果然是夠變態的。
房間中,有很多雕塑制品。
但在某個角落處,坐著一個被捆綁的女孩子。
正是陳語雯。
不過此刻的陳語雯面色發白,渾身顫抖。
而比她更慘的,是旁邊工作臺上。
一個雪白到一絲不掛的女人,被捆綁在工作臺上。
但場景絲毫不會讓人產生一絲絲的邪念。
因為這個女人的嬌軀上,有不少傷口,正在冒著汩汩鮮血。
場面一度十分殘暴。
有一說一,即便陸陽和鐘艷美有一些小小的過節,但他還是覺得這一切對鐘艷美而言,有些過于殘忍了。
熊大山真的太變態了。
鐘艷美經過這一劫之后,不知道精神還能不能正常。
都不說那一刀一刀的痛感,僅僅是這些被人當成物件來精雕細琢的羞辱感,也未免有些太……
陸陽搖了搖頭,從旁邊拿著被撕開的鐘艷美的外套輕輕給鐘艷美蓋上。
原本可能已經被痛暈了的鐘艷美醒了過來,她看到陸陽,眼淚瞬間決堤。
“救……救命……救……我……”
鐘艷美幾乎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
陸陽點了點頭,選擇了人道主義援助。
他拿起旁邊的刻刀,割斷了捆綁鐘艷美的繩索。
然后又走到陳語雯身邊,幫陳語雯揭開了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