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木長舒了口氣,抬手抹了把汗。
“那就把話說到前頭,不能犯法,只要不犯法,你說了算,就你說了算。”董叔安心眼稍微多一點兒,稍稍一想,就覺得這好像不是什么壞事兒。
“你們兩家這小報,有我指點,就不能是現在這幅賊眉鼠目不上臺盤的樣子了。
還有兩條,第一,小報只能在你們兩家手里,我不點頭,不許任何人入股,更不許轉賣;
第二,從今天起,小報的收益,我六你們四,半年一結。我會給你們各找一個上好的帳房先生。”
“啊?那個……”林建木才說了幾個字,就被董叔安一把拉住,“就依大當家的。”
“空口無憑,一會兒我讓人去找你們,定個契約,這一回,看清楚了再按手印兒。”李桑柔說著,站起來往外走。
董叔安緊揪著林建木,看著李桑柔出了茶樓,才松開林建木,一臉喜色,“老林,這是好事兒,好事兒!”
“好事兒?”林建木有點兒暈。
“這位大當家的,多會做生意!咱不是都看到了,件件不得了!
咱這小報,都在咱們手里,又沒到外面去,雖說這收益四六分成,可咱這小報,往后,只怕要賺大錢了!”董叔安稍一多想,兩眼就放出了光。
林建木呆了片刻,也恍過了神,“哎!可不是!”
……………………
石府尹和喬推官判了案子,退到后堂,兩人嘀咕了幾句,喬推官直奔永平侯府。
永平侯沈賀和大公子沈明書都不在府里。
喬推官就是趕著他倆都不在才來的,就在二門里,也沒進去,讓人請了沈明書身邊的幕僚洪先生出來,期期艾艾說了剛才判案的事。
“……實在是,那契約實實在在,董林兩人,也都認了,順風那邊又半點不讓。
聽說順風那位東家,雖說是位姑娘,卻是個極厲害極難惹的,說是個能告御狀的主兒。
還請先生跟大公子解釋一二。
好在,常山說了,這銀子,還上二十年三十年都沒事兒,慢慢還就是了。”
洪先生斜睨著喬推官,干笑道:“喬推官真以為這是還不還銀子的事兒?
你這邊,既然判都判了,再多說,就成了我們大公子插手你們府衙斷案了,再說,你既然都這么說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是不是?
等大公子回來,我跟他回稟就是了。”
“還請先生多多解釋,多多關照。”喬推官陪著笑,連連拱手。
“這還能怎么解釋?這事兒,只能你自己關照自己,行了,就這樣吧,我還忙著呢。”洪先生沖喬推官拱了拱手,轉身進去了。
喬推官耷拉著肩膀,看著甩著袖子,明顯很不高興的洪先生,連嘆了幾口氣,垂頭往外走。
總歸是要得罪一個的,這個,他和石府尹早有準備。
真要得罪一個,二擇一,那位世子是得罪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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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從茶坊出來,吩咐小陸子去找如意,她想跟秦王說幾句話。
小陸子是跟如意一起回到鋪子的,李桑柔跟著如意,往晨暉門過去。
還是上次那間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