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瞧見閻王瞥過來的眼神,身心一陣猛顫,很沒骨氣的雙膝跪地求饒,“大王,小的知錯了,您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
“除了他,你還跟誰說過?”
謝必安瘋狂搖頭,都快搖成撥浪鼓了,他也就剛剛跟枝幻提了一嘴,還沒來得及告訴其他人,估計以后也沒機會告訴其他人。
靜息蹲下身抱腿兒,“你說到底是為什么呢?”
“嗯?”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大王難道不是來逮他,將他扔進沸屎地獄好好蹂躪的?
“第一次也就罷了,第二次還可以說巧合,怎么三次四次都往那個女人房間跑?”
謝必安湊近了聽他嘀咕,正好聽到這句,嘴角微微抽搐。
他聽到了什么?今天早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真是,好大的瓜,真想嚎一嗓子。
靜息說完抬頭看著似哭非笑的人,嘴角勾勒一抹殘笑,“你,方才聽到了什么?”
“沒有沒有沒有,小的什么都沒聽到,大王方才說話了嗎?”
靜息緩緩起身看著地上的人,眉眼里帶上一絲冷意。
“聽說前段時間,你去招惹九天玄女了?”
謝必安一聽嚇得冷汗直冒,立刻跪的規規矩矩。
“去沸屎地獄待兩天吧。”
果然,還是要去啊!
“所以,大王來,是想說?”搞半天,他也不知道大王究竟想說什么?
“本王的夢游很嚴重。”
哦,只去漫歸大人房間里的夢游,嗯——確實蠻嚴重的。
見閻王緊緊盯著他,謝必安立馬改口,“是啊,這個夢游啊,確實很嚴重,大王若是歇下來了,不如去找扁鵲看看。”
“嗯。”
靜息轉身離開,讓他好歹松了口氣,還沒松兩口,風中傳來閻王的回音,讓他別忘了去沸屎地獄。
謝必安嘴角不停抽搐,這去一趟得洗多少次澡。
他看了眼早就躲的遠遠的枝幻,恨恨的剜了眼,要不是枝幻多嘴,他能遭此劫難嗎?
靜息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回森羅殿,一路上卻聽到了其他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
“哈迪斯握住漫歸大人的手!”
“哈迪斯摟住了漫歸大人的腰!”
“哈迪斯和漫歸大人深情對視!”
眾人紛紛握緊拳頭,仰天閉眼流下兩串血淚,他們的漫歸大人啊,就這么被拐走了。
要不是害怕哈迪斯,估計早就一人一拳揍過去。
靜息聽了幾句不甚在意,這種流言十有**都是假的,再說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能跟哈迪斯發生什么事兒?
冥界的侍女不香嗎?哈迪斯非得跑到他們的地府里,拐帶他的判官。
“漫歸和使臣在何處?”
不行,為了不讓得來不易的判官被拐走,他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他這叫關心下屬,嗯,沒錯,就是這樣。
閻王忽然出現,嚇得鬼卒差點掉了魂兒。
只有一個大舌頭,指著商業街方向,廢了老半天的勁兒,“漫,漫歸大人和,和使臣,在,在,在商業街。”
靜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腳步略快的趕過去,正是飯點,正好在商業街吃。
等他到達商業街,沒走兩步就看到站在捏糖人的小攤面前的兩人。
阿波羅看到賣風箏的早跑的無影無蹤,范無咎被漫歸派去跟著,身邊也就哈迪斯一人。
哈迪斯沒靠近,怕詛咒傷害了她。
“冥王,糖人要嗎?”
他點點頭站在身后,從靜息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漫歸靠在哈迪斯身上。
這個女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哈迪斯身上的咒怨有多強,她居然也敢往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