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半天沒動,靜息將鍋放在一旁的小茶幾上,從虛空中拿出一副碗勺,舀了一碗遞過去。
“多謝。”她舀了一勺在大王的灼灼目光下喝下。
“味道,怎么樣?”好歹也是他廢了半天力氣熬得,味道他嘗過正正好。
漫歸沒有味覺,嘗不出任何味道,可是看他又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樣子只得點點頭,“味道很好。”
簡簡單單四個字,閻王油然而起一股自豪感,看來他這手藝還不錯。
喝了兩碗,漫歸撐不下去了,見她還在勉強自己,閻王趕緊奪過她手中的碗,“不能喝,就別喝了。”
他發現她總愛勉強自己,這么說來,他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好似什么都無所謂。
“喝完粥,好好躺下休息。”
漫歸點頭躺下。
他看了眼床上閉上眼不知有沒有睡著的人,抱著鍋直接離開。
酆都大帝從醫院離開后直接去了扁鵲的草屋,這家伙鐵定又抱著他那些破壇子不知道在擦什么?
得知大帝來意,扁鵲擰眉不解,“閻王碰到漫歸沒有發生異常現象?”
“嗯。”這也是讓他疑惑的地方,初見漫歸,正是因為他手欠握住了她的手,才會連累漫歸,也正因如此,他從不叫漫歸與旁人接觸,為了其他人更為了她自己。
只是,為何靜息那小子抱著漫歸卻什么事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扁鵲聽聞,放下壇子起身,去庫房里翻找,找了大半時辰找到一本簿子,一頁一頁的翻開,不知在找什么?
“有了,大帝你看。”
他將簿子遞過去,九千年前,那個時候靜息還不是五殿閻王,職位也比現在要高,只是在一次審判過程中,對一只亡魂產生同情,甚至不惜讓她還陽重返人界。
后來因此事,受罰降為五殿閻王,靜息也深感愧疚,此后封鎖自身感知,也不接觸外界情緒。
“這么說,他是感受不到情緒,才能觸碰漫歸?”
扁鵲沒有說的很絕對,不過猜測的,倒是和他相差無幾,“若是靜息沒有封鎖自己的情感,怕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漫歸身上的封印就會被大王破解。”
靜息的法力雖然不及大帝,也算高深的那一個,若是真被他解開,到時候怕是連阻止都來不及。
“他身上的枷鎖可有解開的那一日?”
扁鵲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若是他自己想解開,應該可以。”只是因為那一次的事,他可是整整九千年都沒有想再解開,想來日后也不會。
“大帝,漫歸若要一直呆在地府做判官,難保有一日不會碰到人或是被別人碰到,我這里有增強封印的藥,你帶回去讓她每日服用。”
不說能好到哪兒去,至少日后能跟人握手。
“大帝你還是別碰,萬一封印又解了,這次我可沒辦法再幫你。”上一次已經是極限。
“這我知道。”他的法力對于漫歸來說太強大,只要稍稍一碰,封印就會松動,回想初次見面時的場景,他也不敢再去碰她。
那種悲傷的情緒體會過一次就夠了,再來第二次,就連他也難保不會崩潰,況且,這也是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