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叫屈,回頭一看酆都大帝盯著閻王那恨不得吃了的眼神,扁鵲很慫的窩了個角落抱著懷里的瓶子,他安安靜靜當個透明人就好。
“我將漫歸當做親閨女。”
靜息不明所以,“所以呢?”
這副看著就想讓人揍他的表情,氣的大帝指著他的來來回回不停的走,“所以,你想娶我閨女,門兒都沒有,窗戶也封死了。”
靜息眼角不停抽動,他何時說過這種話?大帝想象力真豐富。
酆都大帝現在看他,就像在看狼崽子,甚至于想等漫歸醒了就帶她回大帝府。
“不行,漫歸是來接替崔鈺的職位,她若走了,那誰來做這個判官?”
得知大帝打著帶人走的心思,靜息直接一口回絕,開玩笑,漫歸走了判官的活誰來做?
不管怎么說,酆都大帝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態度,打定主意要帶著漫歸回去。
醉酒之后,漫歸整整睡了三天。
阿波羅和哈迪斯的行程也即將欠費,得知漫歸大人依舊昏睡著,哈迪斯沒去,阿波羅去看了眼睡著的人。
紅衣黑發還是原來的那位漫歸大人。
酆都大帝每日三次的來宿舍守著,更是勒令扁鵲給他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兒照看漫歸,實則防某個不懷好意的狼崽子再來輕薄他閨女。
扁鵲抱著瓶子只想說,漫歸真的只是喝醉了,至于那個狼崽子看到他在這兒,早就不來了。
不過,漫歸恢復原樣后,這身上的封印但是增強不少。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之前出現的那個應該也是她,瞧著這截然相反的性格,不出意外,應該是滋生出了兩種性格。
聽地府的人你一言他一句的,白衣漫歸似乎并不知道另一種人格的存在,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漫歸知不知道。
第一天晚上,靜息照樣夢游,剛到門口,神出鬼沒的酆都大帝,直接讓范無咎將人五花大綁的扔回寢殿。
范無咎綁人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有一天親手綁了大王。
大王應該也不會怪罪他,畢竟這可是酆都大帝的命令,大王權利再大,也大不過酆都大帝去。
醒來后,靜息發現自己被人綁著,又聽謝必安告狀綁他的人是范無咎,一整天拿眼看了他不知多少次。
后來,范無咎為保命,一股腦兒的倒豆子全倒出來,得知自己夢游又跑去漫歸房間門口,靜息沉默半晌。
第二天,在森羅殿看了一整晚的公文,第三天在寢殿內硬生生撐著坐了一整晚,最后實在撐不住還是倒頭睡了過去。
睡夢中,天空漆黑一片,朝大地壓過來,壓的人喘不過氣。
他似乎站在田地間,周圍都是人,是人類。
他怎么來到人界了?
瞧著又不太像,人界已發展千年,而這里的人卻仍舊穿著古飾,也就是說,他來的不是人界。
“村長,你看咱家那地,干的一塊一塊的,馬上又要收稅,這糧食收不上來,咱們拿什么去交稅啊?”
光著腳的人趴在干涸的田地間,滿是溝壑的臉上寫滿絕望,身上已不能稱之為衣服,而是用破布條子包著。
“村長,我家娃兒病了,你說這可怎么辦啊?”
滿頭白發的老人一聽重重的咳了幾聲,“趕緊,趕緊去找個赤腳郎中來瞧瞧。”
婦人搓著手,一臉澀意,“家里已經沒了銀兩,哪還請得起郎中。”吃都快吃不上,更別提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