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抱起遺落在一旁的瓶子仔細擦了擦,不著痕跡的點點大帝的肩,從懷里拿出一串手釧。
“你讓漫歸將這個帶上,跟人握個手,還是沒問題的。”
酆都大帝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扁鵲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被他氣昏過去,有的給就不錯了,居然還挑。
沒等酆都大帝伸手接過去,手釧自動鉆進漫歸的手腕上,她抬手看著手上的白玉手釧分外不解,“這是?”
“這是——”扁鵲剛開口直接被大帝捂住嘴,他朝漫歸笑著代為回答,“這是扁鵲送給你的見面禮。”
扁鵲瞬間瞪大雙眼不停掙扎,惹得大帝不耐,直接轉斷他的脖子。
白玉手釧微微散發著紅光,片刻后消散。
“既然你已決定繼續留在這里,今日就先好好休息,待明日再去森羅殿,想必,閻王也不會反對。”他扭頭看著門外,幽幽道了一句。
謝必安看到大王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立刻松開手尷尬的摸了兩下鼻子。
他方才居然扣押了閻王!說出去,嘿嘿,還挺有面子的。
閻王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不說的轉身離開,謝必安十分不解的撓了撓頭,大王,這是來做什么?
靜息走后沒多久,酆都大帝便拖著剛接好脖子的扁鵲離開。
“我說,那玉釧可是我養了多年的寶貝,怎么也得給我點損失費吧?”出了宿舍,扁鵲叨叨著,著實有些心疼。
好歹那也是他用忘川水養了上千年的寶物。
酆都大帝突然停下,“玉釧是我拿的嗎?他不是自個兒飛到漫歸手上的嗎?神器自己跑了,你居然還想找本帝賠償?”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扁鵲沒出息的抱著瓶子,后退幾步直接開溜。
比起補償金,他更怵大帝。
孟無憂湊在漫歸身邊,一雙星星眼閃閃發光,大人不走真是太好了。
漫歸低頭瞧著她有些失神,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同這張臉上的表情一樣的孩子,那個孩子似乎每天都在受傷。
她伸出手覆在無憂頭頂上,小孩子的頭發很軟,軟的一塌糊涂。
孟無憂的星星眼睜的更大了,被漫歸大人摸著真的好舒服,就好像不暴躁的母親偶爾溫柔的摸她的頭一樣。
謝必安斜靠在門口,瞧見這幕溫情酸了,心中一陣感嘆,要是他也是個小孩子,漫歸大人是不是也會來摸他的頭。
心里的想法剛落地,只聽見身邊抽泣聲不止,范無咎這小子眼淚鼻涕唰唰的,還不時捅捅身旁的人,“老白,漫歸大人不走真是太好了。”
謝必安懶得理他,眼珠子一轉,直接幻化成小孩子模樣,小腿蹬蹬的跑上前,比孟無憂還要矮一截,踮著腳,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漫歸。
“漫歸大人,可不可以也摸一下我。”
孟無憂不高興了,“謝大人,你都已經是老妖怪了,居然還扮作小孩子跟我爭漫歸大人,你,你真是不要臉!”
小謝必安扭頭沖她做了個鬼臉,氣的孟無憂甩著棒棒糖發狂。
說實話,變小之后的謝必安還是挺可愛的,漫歸依言也摸了摸他的腦袋,謝必安可開心了,蹦蹦跳跳的,“漫歸大人,你可以抱抱我嗎?”
不遠處的范無咎捂眼,簡直沒臉看,老白真是太沒臉沒皮了。
漫歸彎著腰,似乎真的要來抱他,謝必安瞳孔慢慢放大,若是身后有尾巴,一定會興奮的撒歡兒搖兩下。
“漫歸。”
門外一道聲音想起,瞬間將他拉回現實,他扭頭看著門口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人,一溜煙跑到漫歸身后。
他解除變身得兩個小時,法力也退了回去,要是在那之前被閻王抓到,他絕對會死的很慘。